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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什么琴?
苏青突如其来的话,令不少人为之一怔,莫非这般千钧一发的关头,他还有闲工夫弹上一曲,唱上一曲不成?
“姓苏的,你究竟搞什么名堂,死到临头了,莫不是以为装神弄鬼一番,我们就会饶了你?”
有人早已看不惯他的做派,出言讥笑嘲道:“妙极,妙极,莫非你死之前还要弹上一曲亲自为自己送葬,果真妙极!”
“可千万别说我们,那只是你自己的话,你们这群人,上官金虹在时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一样,如今还不是仗着几派联合的名头,想要瓜分金钱帮的留下的东西!”
不想这时,人群里忽的冒出个不一样的声音。
所有人瞧了去,就看见个青衣白袜的年轻人淡淡的道:“我却是瞧明白了,看来这些个名门正派的好处,就是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说话的人,正是孔雀。
他身旁的冶儿这会被千百道目光齐齐瞧来,只觉身子都快化了,小脸吓得发白,紧拽着孔雀的袖子,畏畏缩缩的躲在他身后。
“呵呵,抢东西就抢东西,偏偏还得加些个由头,说些个道理,岂不自欺欺人,可笑至极!”
“呸,臭小子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来这里说三道四?”
一个正派弟子面露羞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露狠色。
藏龙老人淡淡道:“依我看,此人十有八九也是青龙会的人,还是尽快打杀了便是!”
“他不会武功!”
有明眼人嚷道。
“不会武功便不能是青龙会的人了么?要知道多少江湖好手大多都是栽在不会武功的手里,何况青龙会耳目遍布江湖,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对,是他们两个!”
藏龙老人睨了那人一眼,明眼人瞬间也变成眼瞎的模样了,闭口不言。
“阿弥陀佛,庄主此言不妥,此人既然不会武功,大可驱赶下山便是,吾等今日前来,为的是遏制“青龙会”之势,倘若不分青红皂白,乱杀无辜,岂非本末倒置,与青龙会何异?”
说话的是少林心眉和尚。
“心眉,你们这些和尚,天天功德因果的,没想到还能说出来几句中听的话,不错,哈哈!”
陈二嘿声一笑,但他却又凝目,冷冷道:“但你只说对了前半句,后半句却狗屁不通!这江湖上,若论恩怨,何来无辜之人,谁不是手染血腥,说到滥杀无辜,吾等向来只杀江湖人,江湖子弟,江湖死,怨不得别人;如何杀,都是搁明面上,而你们这群贪权好活的正道,背地里也不知道以行侠仗义的名头枉杀了多少人!”
“就我所知,这位藏龙老人,当年可是伙同其父仗之武功强取豪夺,霸人家业,他祖上三辈不过江湖末流,如何积攒出藏剑山庄这般大的基业?”
陈二一伸手没去理会藏龙老人铁青难看的脸色,又展向远处的一位灰发道人。
“还有这位崆峒派掌门,昔年为夺掌门之位,同室操戈,将你师弟满门杀尽!”
“还有这位,唐云,蜀中唐门长老,只因你贪图人家祖传机关奇巧,连一个木匠都不放过,夺了人家的东西不说,还将之满门灭口,可谓是丧尽天良!”
“至于这位,华山掌门,尔等口口声声自诩名门正派,背地里却经营赌坊,青楼,坑蒙拐骗,听说你华山弟子下山游玩,那可都是奢华无度,年初还逼死一位无辜女子。”
“这位,峨眉派掌门,嘿嘿,你峨眉派倒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陈二笑着笑着脸色忽沉。
“坏事没做过,可你却也没做过一件好事,川中七大寇可是杀人掳掠无恶不做,就是从你峨眉山脚下过,你们这些人怎得不见行侠仗义一个,还不是那七寇给了你们好处!”
他每指一人,就有一人脸色狂变,难看非常,青龙会耳目遍布天下,时至今日,俨然已渗入各门各派,可谓无孔不入,各门各派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早已不算什么秘密。
满山豪杰,这会听的全是哗然,议论纷纷,四下交谈,一时间满山都是嘈杂纷乱之声。
打人是恩怨,打脸是死仇,这些话但凡一说,几派颜面扫地,今日已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还有这少林!”
陈二又看向了心眉。
老和尚白眉一扬,双眼圆睁,怒叱道:“施主可莫要污我寺清誉!”
陈二嘿嘿一笑,只把手指向他身旁的另一个黄脸和尚。“这位心鉴大师可是半路出家,昔年带艺投师,未入少林前,人称“七巧书生”,可是位实打实的下毒大行家,更是一位凶名不小的邪派好手!”
心眉沉声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心鉴师弟既已遁入空门,过往一切,已如云烟!”
陈二哂笑道:“他是否放放下屠刀我们也懒得管这破事,可当年梅花盗一案,老和尚,你怕是不知那百晓生正是与这心鉴伙同作案;这和尚可不老实啊,传闻你少林丢失经书数部,莫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