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双手合十,摇了摇头道:“施主说笑了,小僧哪称得上是什么大德高僧。”
“大师太谦虚了!之前您施展神通把佛塔寺护法定在原地的事情,早在城内传开了,大家都说您是一个有道行的高僧!”
这香客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此时他满面愁容,似是藏着什么烦心事,道:“还有人说,大师您能未卜先知,去灾消难,助人逢凶化吉。大师,我也不瞒您!在下最近实在是遇到了一桩急事,所以想请大师帮个忙。”
“未卜先知乃是佛陀菩萨才能有的大神通,小僧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哪来的这本事。”
沈昊摇头一笑,道:“不过小僧走南闯北不少年,也算有点见识阅历。施主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可以说说看,兴许小僧也能给你出个主意。”
男子见沈昊这般回答,面上大喜,忙将难事说出。
原来此人名为肖志,乃是定远城内有名的富商,家中良田无数,又经营着数家商会,还和楚国皇室有着不少关系。家中有财,朝中有人,这一生可谓过得平坦惬意。
可谁料从前些日子开始,肖志睡着时,总会做同一个噩梦,梦到有个长着怪目尖牙的怪人,死命掐他的脖子。每每掐到他快要窒息断气时,才惊醒过来。
肖志受此噩梦困扰,又惧又怕,曾花费大代价寻来御气武者相助,又找到名医圣手医治,都未解决此事。
后来他寻到佛塔寺时,佛塔寺的知客僧却告诉他,此乃肖志前世作恶太甚,如今报应来了。
如果他想要化解此难,便需得花钱向佛塔寺捐赠一条万人槛。
所谓万人槛,便是在佛塔寺的某个大门上,建一条门槛。门槛常年经受千万人的踩踏。
用无数人的踩踏,来弥补肖志前世作下的滔天罪孽,如此一来,肖志今世所收到的报应梦魇,才会被消除。否则这梦魇便要缠着肖志一辈子!直至把他折磨到神志崩溃为止。
“寺庙的知客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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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捐赠万人槛所需的钱财,并无定数。因为我身上有多少钱财,便背负了多少罪孽。想要捐赠万人槛,赎清罪孽,最少要我将名下一半财产全部捐赠出去才行!还要我的儿女,去佛塔寺出家,吃斋念佛为我还罪!”
肖志说起这话来,脸都快扭曲了,道:“大师,原本我也不是什么视财如命之人,那一半财产捐了也就捐了,便当花钱消灾。可是他们让我儿女出家,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呢!”
沈昊听完肖志的话,心中便已然有了个猜测。
“大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解了那个梦魇。若是你能帮我,只要别让我儿女出家,财货宝物,我绝不吝啬!”肖志斩钉截铁道。
沈昊一边听着肖志相求,背后的星图已然开始推演卜算,诸多星斗如棋子般在星图内挪移腾转。
忽地,其中一颗被染上金光的星辰被寻出。
沈昊心思一沉,脑海中立刻浮出一抹画面。
画面中,一栋五进三门的大宅院,内宅东屋的一条横梁上,正放着一个破烂铜锣。
铜锣表面,正雕刻着一只怪目尖牙的蓝脸夜叉!
“果然是那群和尚搞得鬼。”
沈昊故意思虑片刻,才道:“施主,你将左手伸过来。”
肖志不明所以,伸出手来,谁料沈昊突然露出怒容,狠狠地往肖志的左手掌心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口中怒斥道:“打死你这只作恶的狗杀才!”
肖志吃痛的把手一缩,见掌心通红一片,连忙往后退开,又惊又怒道:“大师,你这是做什么?”
沈昊怒容一收,又恢复成最开始的和善模样,笑吟吟道:“肖施主,等你回去后。便如小僧一般,在你家内宅最大的那根柱子上狠狠地打一巴掌,骂上一句。此灾立刻便能消解。”
肖志呆了一下,完全不明白沈昊的意思。
他本想再问,却见沈昊摆摆手,让他离开,随后便闭目不言,任由他如何追问,也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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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志见状无奈,只能纳闷离开。
待肖志走后,沈昊才睁开眼,道:“前辈,你说的这个法子真有效吗?刚才给肖志扇得那一巴掌,可是足足耗费了掩生玄土内储藏的一半香火。我耳边的梵唱声又重了不少。”
原来先前沈昊打得那一巴掌,乃是原剑空此前教授的一种运用佛门香火之法。
这些香火,本是沈昊打碎那几件佛器收集来的,是他抵抗这楚国内无处不在的佛门梵唱声的关键。
如今这些香火先是化为“禅定神通”,借给徐凤婉一部分,又被先前肖志那一巴掌分去一部分。
剩余的香火,已经很难彻底抵挡住那无处不在的佛门梵唱声。
让沈昊心中不断升起一股厌弃尘世的情绪。
原剑空哈哈一笑,道:“放心,老夫和佛门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对佛门那点手段知道的清清楚楚,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