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源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他喜欢亲自动手,看见秋生和文才在门后想偷看,方清源把脸一板:
“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干嘛,治病救人有什么好看的,师叔带你们玩点有意思的。”
“师叔不要,我偷偷告诉你,你别和我师父说啊,其实蔗姑没病,就是想把师父骗来,然后再成就好事。”
秋生一脸坏笑,对方清源解释,想把方清源拉到自家阵营中。
其实秋生和文才之所以帮蔗姑骗九叔,也是心疼九叔,一把年纪还是个处男,说出去也没人信的。
九叔碍于身份,镇上的怡红院也不能去,这么多年着实憋屈,秋生作为大弟子,对于拯救九叔身心健康,自我感觉责任重大。
所以联合蔗姑搞了装病骗九叔的把戏,想把九叔这颗老米给做成熟饭。
这事秋生和文才都是乐见其成,就是四目知道了,也会支持,现在秋生告知方清源,想的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他也是受够了精力无处发泄的九叔,每日督促自己功课,时时管教自己。
要是让蔗姑管住九叔,那岂不是自己就能解放了,想到这里,秋生的干劲十足,转身趴到门缝后,准备收集第一手情报。
可方清源对此早就知晓,他伸手抓住两人后颈,一手一个把二人给提熘下楼。
来到客厅,方清源松开二人,看见秋生想说话分辨,他肃声道:
“强扭的瓜不甜,虽然吃到嘴里能解渴,但还是等其瓜熟蒂落为好,你们已经做的足够多了,剩下的就让九叔自己把握吧。”
被方清源这么一说,二人也老实下来,不老实不行啊,他们刚才被方清源掐住后颈,就像是被扼住命运的喉咙,浑身都动弹不得,连叫喊都发不出声,真是怕了这位师叔了。
诺大的神庙,自然不是蔗姑一人维持,这里有不少道姑,全是蔗姑这么多年收留的苦命女人,她们没有法力,只能做些洒扫庭除,请香引领信众的事。
“来,喝茶。”
谢过一名老妪送来的香茗,方清源示意秋生和文才喝茶,让他们把心神定下来。
可等文才才喝上一口,就听上方传来一声惨叫,这声音惊恐失态,中间还夹杂着桀桀怪笑,把文才吓的把茶都喷了出来。
方清源澹定喝着茶,看着二人坐立不安的身形,便劝道:
“不要惊慌,这是治病救人的正常流程,喝茶。”
文才端着空盏,疑惑道:
“可我怎么感觉师父很痛苦的模样,我从未听他这样叫过,就是除妖捉鬼时受了伤,也没见他这般失态,清源师叔,真的没事吗?”
话音刚落,楼上九叔又惨叫一声,这下连秋生都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子,就想往楼上跑,可迈开脚步,一股寒意从方清源这里传出,扑到他身上,让他身形一僵。
方清源用神魂凝结水气,沁入秋生衣服上,让他冷静,然后反问他:
“刚才不是你极力撮合吗,怎么现在听了九叔几声惨叫,这就坐不住了?”
秋生神色讪讪,他是做了拉皮条的事,可看这情形,感觉要出人命啊。
制止住二人上去打搅九叔好事,方清源便施施然喝起了茶水,等茶水续了再续,快没味道时,蔗姑神清气爽的从楼上下来,而九叔则是一脸羞红的跟在蔗姑身后。
蔗姑看见方清源,便大大咧咧的开口说道:
“是清源师弟啊,我听九哥老是听到你,你最近在鹅城混得风生水起。”
强势是蔗姑给方清源的第一感觉,除此之外那便是精明了,蔗姑提起鹅城的意思,是表示鹅城是九叔的地界,现在方清源在里边经营,是要给她个说法。
之前九叔不问这个事,可蔗姑才跟九叔好上,便做了九叔的主,要为九叔争取利益。
精明算计,性格强势,长得也没有莲妹好看,难怪九叔不接受这个师妹,拖了这么多年。
对此,方清源早有对策,只是说辞要稍微改改:
“师姐说笑了,我的家就在鹅城周边,也算是鹅城人,最近只是家里的生意做大了一些,谈不上风生水起。”
方清源点明自己是本地坐落户,不是外来的修士过来抢地盘的,而且我只是做生意,没有经营义庄开神庙的意思。
这番话,蔗姑自是听懂了,然而她却并不满意,方清源身为茅山同门,不该在他们地界盘踞,哪怕你是本地的,做客可以,生根可不行,于是她便说道:
“清源师弟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这种成就,窝在鹅城可惜了,不如出去闯荡一番,也不负大好韶华。”
想赶我走,门都没有,虽然地界是茅山总山在一百年前都定好的,可大清都亡了,你一个茅山规矩,又算得了什么。
方清源本身也是不耐客套的,他直接道:
“有劳师姐费心,只是家中基业在此,不敢远离,而且今日来,也是有事相求。”
蔗姑眉头一皱,还想再说,可被九叔一声咳嗽打断,在众人面前,蔗姑还是要顾及九叔的脸面,便不再追问方清源了。
九叔这时脸色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澹然,他轻声问道:
“清源,你有什么事相求,只要我和师妹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