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怎么跟九叔讲话的,还是先听听大家怎么说,你老实听着。”
任发脸色一板,开口训斥阿威,他是知道九叔是有真本事的,见到阿威年少轻狂,口无遮拦的样子,怕他再乱说话,于是喝止住了他。
阿威听到自家表姨夫发话,心中仍是不服,只是口上敷衍道:
“知道了,表姨夫。”
绸缎庄段老板这时开口:“阿威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任家镇有着洋枪几十杆,就是不敌这群麻匪,只要坚持一两天,鹅城的县老爷,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治下乡镇沦陷的。”
段老板说的头头是道,可话音一落,便惹得一位乡老讥笑:
“我说老段,你是抽大烟抽迷湖了吧,鹅城变天这么久,你还想着县长带兵过来剿匪,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这番讥笑言语,引得周边人也是发出嘲笑声,段老板闻言一怔,忙不迭的问起相熟友人其中详情,等知道真相后,颓然的发出喃喃声:
“县长杀了黄霸天,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可这烂摊子归谁管啊。”
此言一出,周边的乡老都不笑了,是啊,马县长走了,可新来的县长是谁都不知道,上哪搬救兵去,就是找鹅城求救,谁能做得了这个主呢?
见到众人垂头丧气模样,任发一锤定音:“外人不要指望了,远水解不了近渴,保卫任家镇,主要还是靠咱任家镇的人,所以,大家都要出人出力,组成巡逻队,时刻防备。”
定下基调,其余的便是分派人手物力,收拢周边村民,做好战前准备,任发自掏腰包,捐了一大笔银钱,周边乡老按照自己身份地位,也随着捐钱,等坐着的老爷们都捐了,便轮到周边看客。
方清源也随大流的掏出二十两,此时出点钱,也是为此战多添了几分胜算。
等捐完钱,分派好人手物资,这第一场战前商议便结束了,等人们都忧心忡忡的散去后,任发才和九叔解释道:
“九叔不要觉得我隐瞒军情,麻匪头领会妖术这件事,只要我们不刻意宣传,人们就不会害怕,这样一来,我们任家镇近万人,还抵不过区区几十名麻匪吗?”
九叔闻言则是叹了口气,他本意是要将此事完完整整的告知大家,可商议开始之前,便被任发拦住了,理由就是刚才讲得这般,给人们信心才是最重要的。
方清源见到任发这般表现,觉得比电影里真实多了,这才是一位年幼父亲亡故,自身早早扛起重担,摸爬滚打二十年的任老爷。
“既然任老爷这么安排,我不可置否,身为茅山修士,对付邪魔外道,自然是义不容辞,可除此之外,任老爷就别难为我了。”
任发点点头,真诚道:“那此事就拜托九叔了,我任家镇上下都系在您的身上了。”
好一个道德捆绑,方清源直呼任发话术厉害,可九叔就吃这套,见着九叔被捧得高高的,方清源开口道:
“九叔,符箓朱砂这些不太够了,你看咱是不是多采办些,好用来对付那麻匪首领啊。”
九叔听到方清源的话,面色诧异,你不是才送来一堆吗,那这么快就不够用了。
这时任发却歉意一笑:“哪能让九叔采买,清源,你列个单子,这些物资全都算到总帐上,九叔这般出力,岂能让他自掏腰包。”
我要是不说,恐怕你也不提这茬的事,方清源心中诽谤,脸上笑着应下,表示随后就将单子送过来。
等九叔和任发聊完,方清源和秋生便随着九叔,一起赶回义庄,只是当方清源才出门口时,任家的一名下人来到他身前,递给了他一张信封。
方清源满头雾水的打开信封一看,发现里边竟是五十两银票,见着此银票,方清源脑子回想起汤师爷的名言,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穷鬼的钱三七分成。
如今这多出的三十两,想必就是那七成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豪绅一流,只是这任发速度够迅速的,莫非是他提前垫资了?
三十两不是个小数,够普通人家挣好些年的,只因为方清源坐上了那把椅子,他就算没有表示,也自然送到他手中了。
将银票随手收起,方清源回到义庄后,便开始写单子,将四目的那份也算上,乱七八糟的写了三张纸,等最后一算,这些耗材总共才不过百两银子。
这些东西换得九叔、四目和方清源一起出手,真是便宜任发这些豪绅了,不过在九叔心中,哪怕没这些东西,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出手的。
让秋生把单子送给任发,方清源便出门,找个距离不远的地方,准备使用资粮,再冲开几个灵窍。
大战将起,能多一分实力也是好的,这些天转换不休的资粮,已经达到了三百四十三,足够方清源再冲开六枚灵窍了。
灵窍冲开的过程还是那般让人迷醉,在此过程中,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周身窍穴,似乎都受热力沁润,慢慢的全身气息连成一片,无分彼此,以五脏元气为核心,最终被肉身吸收。
这种壮大本源,感知自身一点点强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