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一直盼着战斗开始,可足足等了好几天,运了两次粮车、挖了整整一天的地道,胳膊酸疼四肢无力就像连着打了九个半小时飞机,更别提挖地道时塞在裤裆里的便士还掉了,不知道让哪个王八捡走,气的一宿没睡着觉。
早上好不容易眯着眼打个盹儿,就被率领他们的老爷用板甲靴叫醒,整个营地都在做祷告,好像是要发起总攻。
这个值得开心的时刻终于到了,他和许多抱有相同想法的流民雇佣兵被集结在靠后的阵线当作预备队,大概要在部队控制城墙与城门后再加入控制街巷的战斗。
率领他们的队长阴阳怪气地夸赞着肮脏老鼠挖掘地道的手艺,说有三位勇敢的骑士老爷已经带兵通过他们挖掘的地道打入城中,马上他们就能控制普利茅斯,赶走占据城市的大明人,尤其着重告诉老约翰,要他小心使用那张木弩别打中自己人。
憨厚的老农能理解队长因为率领自己而无法在战斗第一线的恼怒,并盯着队长的纹章罩袍背影记下了叮嘱。
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终于要到了,老约翰恶狠狠地咽下喉咙里的口水,背篓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背着他的旧弩、紧紧攥着长柄链枷,就在这时营地乱了,有捂着身上血窟窿的人从地道里钻出来,大喊大叫。
有几个骑在马上的老爷试图带兵离阵线远一点。
前面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快他们也乱了,人们只能越过人山人海看见普利茅斯城门开了,那个方向扬起大队人马走动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