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老夫是万历二年的进士,同榜者多有军府行海外事者,这才有人可供问询,不过他们官做的大了,就不太愿搭理老夫这当年在榜尾的教授。”
“只好从只言片语中猜了,后生啊,你觉得我让学子们学这些,今后会有用?老夫不是怀疑这些新近学识,这些学识老夫不懂但也知道是有用的,只是老夫信不过自己,老了呀。”
叶向高不知道从面前不得志的老举人眼中看到了什么,或许他看到了只是不愿确定——这位老教授感觉自己被时代抛弃了。
没等叶向高回答,师引昌已经拢着胡须笑了起来:“人老话多,终于教授学生,今日拉上你这素昧平生的后生聊了许久,不耽误你功夫了,希望你进京能金榜题名,老夫也要带着孩子们去那边官船上问问,能不能让我带学子登船一观。”
“别看这淮安府守着运河船来船往,蒸汽船也来过几趟,可老夫从没上去过,这些船都是南洋军的,治兵太严,可是——老夫总该让孩子们看看。”
叶向高转头望向官船,向老者抬起了手:“不如,让学生替前辈去问问。”
他就是从那条船上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