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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万历爷很新派。
“别生气,接着说,信上说的什么。”年轻的皇帝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反倒安慰起满面主辱臣死的王安,道:“该交还是要交的,他不懂,朕可以教他,讲武堂外交第一准则是什么?是以武力为后盾,谋求国家利益,用非暴力手段行使武力。”
“西洋军府都陈兵莫卧儿家门口了,该听听他说什么。”
万历舰甲板上坐着的万历皇帝说着突然挑挑眉毛,抬手道:“对了,待会别忘了跟兵部通报,罚嘉峪关游击半年俸禄。”
正为陈述书信组织语言的王安没跟上皇帝任性跳跃的思维,回应他的是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模样上看,万历皇帝也常常因家里人不及他聪明十万分之一而感到无奈和苦恼,提醒道:“他们在肃州卫而不是嘉峪关外,游击将军肯定收了贿赂——信上写的什么?直接从中间读吧,其他假天子给朕这真天子写信,肯定先吹捧自己再吹捧朕,没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