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爷爷是天下少有的明君,为何会有末日之景。”万历皇帝摊手道:“那朝廷要言官不就是没用的,太祖为何要设立言官。”
面对皇帝的灵魂拷问,张居正难得楞了一下。
傻孩子,你听过我说谁是昏君了?
没有,明白么。
咱国号是大明,咱的君主都是明君。
“严嵩,严嵩不好。”
虽为机智之语,张居正当然知道那时的朝廷风气是整体都坏,但说严嵩有责任绝不过分:“前线奏来要兵要钱的十万火急要事,六部都能推来诿去,百姓民不聊生,言官却只顾着抨击朝政……言官存在是必要的,但需善加引导,此事说来不应由臣来做,而该陛下来。”
“倘若言官有问题,绝非言官的错,而是朝廷风纪坏了。”
“正如每期大东洋船队返航,都有言官像亲眼所见般说陈帅贪鄙,这可能么?”张居正笑了,他道:“朝廷哪有言官出过海,又怎可能亲眼所见,不过臣之所以说不是言官的错,也是因为他们一旦离开言官的位置,做事未必会坏。”
“大东洋那五个县令做的就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