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盘立在后头,眼神扫过官印、官袍、战剑。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以冷静到奇怪的语气道:“给我打盆水,洗面。”
与他的平静刚好相反的是老总旗高兴地蹦起来就能把房顶掀了,塞炮筒子里不用点火就能自己跑到西军阵地上去,当即点头应下,返身麻溜儿唱道:“好嘞!”
不一会儿,水打来,林琥儿神态自若地一把一把洗着练,洗着洗着突然撑着木盆边沿不动了,总旗问道:“将爷,怎么了?”
林琥儿像跳大神般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屋里兜转两圈,出门看了看正好的阳光,透过村落的林荫,几支驻守的军队正在调动,武库的门也开了,马车拉着军备向东移动。
新任守御千户部的千户回到屋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崭新的官袍,对总旗幽幽问道:“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睡觉了?总这么升官,我心里很不踏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