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海岸沿途,于我等抱有敌意的便只有伊族人那一块了。”
“如果这两个患了天花的土人能被治好,状元桥这的郑屠部会很尊敬我们的,而后便可给他们种痘,我们的人教会他们言语,到时对这片土地的了解就更多了。”
“他们是个大部落,能聚起上千兵力,想来是多个部落聚到一处,交好他们……”
麻贵说到一半,猛地自心中感到蒙受巨大的委屈。
这些年他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不要说他是朝廷总兵官、从一品荣禄大夫,哪怕过去在马芳部下做将领。
管你什么俺答汗,带着骑兵一路踹你大营,让你知道马大爷还是你马大爷。
他们兄弟什么时候考虑过要交好谁、讨好谁?
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做得无比顺畅了,甚至说出来都不会脸红。
这个来自宣府的骑兵将领缓缓摇头,似乎想把头脑中的思绪甩出去,在冰天雪地的北亚墨利加生活两年,他们已经习惯了失望、习惯了被人遗忘。
“不知道今年陈帅会不会来、援军会不会来,如果他来,我们了解的局面能够为朝廷大军指路,如果他不来,我们趁着北方海域还未结冰,回一趟水湖峰。”
“山里的镇朔将军炮全部拉出来,阵亡负伤将士的衣甲、兵器、鸟铳,也全部取回拿去麻家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