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就是如此,你眼见着面前条条大路任你闯,可其实殊途同归没得选。”
“我要是他,肯定也要和明军斗到底,但眼下打不过,保全宗族保全国力的机会只有这一条路,那就只能暂时服软,先把更软的清化拿下以谋后路,毕竟大丈夫能屈能缩!”
陈沐说笑一句,这才正色道:“他也有可能咽不下这口气,不与我议和,即便这样,再战也是雨停后话,借助大雨,我等也能轻松几日,几日后俞将军的援军就来了。”
“安南没什么好担心的,其实我更担心缅甸,莽应龙才是个狠角色,应龙出关了。”
提到小舅子,陈沐也不免像兄长一样担忧,道:“上午骑着滇马的播州武士给我送信,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说俞帅兵马被河拦住,晚几日才能到,应龙出兵孟养了。”
“本来没什么好担心的,可那小子把遗书给我寄来了,说他播州军三千封遗书都送回播州,他的身后事得让我做主,遭遇不测就让我放兆龙回去暂代土司,等我那一岁外甥朝栋成人,再让兆龙传位给朝栋。”
“上阵不能每个人都抱必死之心,应龙在我这也就能当个旗卒,士卒报必死之心,将帅要想着把这些人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一命抵一命,拿敌人的命去换。”
陈沐抬手抹了把脸,道:“等这仗打完,咱也进缅甸,你们帮我好好教教我家小舅子,仗,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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