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七卫而来,以原籍为百姓划地施粥,先将百姓分开。”
“如此一来,每个千户所管数千百姓,不是难事,同时在各地商市打压粮价,这事要由锦衣卫去做,在下稍后于卫官中官详谈。”
跟在天下第一海盗头子身边时日久了,赵士桢虽文质之人,行事做派都有将气,溪敕青袍大袖一敛道:“能压平的粮价压平,有压不平的粮商做硬骨头正好,待阁老书信一到,破门开仓,充粮赈灾。”
“只要一个,一县之地只除掉一个这样的硬骨头,粮价立即就平。”
“有了粮,官府免了赋,已分为数股的百姓就能由旗军各自带回原籍,办好了,江指挥不但不用想着如何脱罪,还是大功一件。”
江月林听着赵士桢这一气呵成的计划,缓缓吞咽口水,“那,办不好呢?”
这年轻文吏胆子也太大了。
虽然大明律有明文规定囤货居奇要杖责八十,但真敢囤积居奇的粮商,没人敢打他八十大杖。
赵士桢这解决办法非常简单粗暴,不是别人想不到,而是旁人做不到,况且听他的意思,有人不听劝告,似乎还想破门抄家,还能指挥锦衣卫?
赵士桢不理他,从亲随背包取过笔墨纸砚,一直垫着城关女墙开始写信了,张居正、徐爵都得写,他当然没有使唤中官、锦衣的能力与才能,但徐爵有。
恰好,他和徐爵也熟啊!
听到江月林不确定的问话,赵士桢连头都不抬,道:“办不好,那江指挥就把罪责自己背下,引咎辞官吧,最坏的结果也就这个,不会死。”
正当江月林瞪眼都想拔刀斩人,才听写完一句的赵士桢轻飘飘道:“入广州讲武堂,进学两年,到时再去南洋军府任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