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什么好脸色,斥道:“要钱不要命的东西,番夷把炮台都修到这了,炮台四面通,东面扼住大明的入海口、西面你关闸都在射程内,这事朝廷知道了你全家的脑袋够杀吗?”
“你这么做汪藩台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杜备倭不敢明着顶撞陈沐,只能抬出布政使汪柏来压,在他看来陈沐的千户是比他官职要高,可就算再高也不过是个卫官,何况是连指挥使都不是的千户,难道布政使的话他也敢不听么?
“藩台管的是赋税和人事,怕是还管不到陈某。”
“我到香山来,领的是兵部的调令,登澳驻军,受的是总督和总兵的差事。”
陈沐嗤笑一声,布政司的人事管的是别的官儿,他们卫官直属都司,都指挥使才是他的顶头上司,但指挥使司对他也没有任免权,任免权掌握在兵部手里。
兵部尚书谭纶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免了他?
兵部其他吏员能不通过左侍郎吴桂芳直接免了他?
不能!
不能老子怕个蛋?
“你想清楚了,就濠镜澳上这一亩三分地儿,你们这仨守澳官哪个屁股底下能干净了,为了些番夷,开罪陈某值不值当?”
陈沐想到早先因为扣卡走广闽商的事,言路上出身的老总督张翰专门把他可能受人抨击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跟他说明了。
说着这话他自己都笑了。
“而且你猜怎么着?陈某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