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儿子,就是蝶娘自己都杀过人。
可怕的是杀自己人。
陈沐又想到白元洁,别人走过的路,他都会走;别人没走过的路,他也会走。
只有比别人付出更多、承受更多,才有资格得到更多。
前厅落座,陈沐见蝶娘三人还站着,挥手道:“不是第一次来了,坐。”
“奴家拜见千户,多谢千户赐座。”
蝶娘带着两个年轻人象陈沐行礼,这才坐在客座,年岁稍长的年轻人刚要跟着坐下,被另一个脸上稍显青涩的青年拉住,依然站在堂中。
陈沐感到惊奇,多看了两眼。
青年体态健硕,鼻梁高挺双眼狭长,皮肤粗糙发黑,腿长手长,穿着短衫露出的臂膀非常有力,两膀宽大一看就是好水性的汉子,站在厅中自有一股桀骜的气质。
这是个聪明人,他只是随口说了句话,却被青年听进心里。
三人只有蝶娘不是第一次来了。
所以他没有坐。
“这是蝶娘的儿子吧?”让陈沐眼前一亮,“蝶娘有个好儿子啊!”
蝶娘回头看了青年一眼,回过头来眼露喜色,笑逐颜开地问道:“那这门干亲,千户是,认下了?”
“我是陈沐。”陈沐笑笑,看向青年问道:“你可愿意?”
青年深吸口气,迈步上前躬身跪下,叩首道:“孩儿李旦,叩见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