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两金子,赌你做不到!”
宋明立刻下注,而且是重注。
他根本不认为赵墨有胆量走进殿内,他唯一担心的是赵墨不敢赌。
连堂堂武成王黄飞虎都退缩了,难道你比他还胆肥?
“一锭金子吧!一两太少,不过瘾。”
赵墨一本正经地眨眨眼。
一锭金子是十两,合前世的10万元。
“可我拿不出这么多钱啊,我最多只能拿出二两金子。”
宋明跟赵墨有商有量。
他倒没有不好意思,二两金子已经算是巨款,这帮小厮中除了赵墨和蒋常,估计没人拿得出这么多闲钱,所以不算丢脸。
他只是觉得很遗憾,这么好的项目在眼前,可惜本钱太少。
“我可以借给你。”
赵墨逮住机会,不想放过。
“行,我借,大伙作证。”
宋明爽快答应,他也不想放过机会。
“还有其他人下注么?这次不妨改个规则,你们都跟我对赌,以一锭金子为限,输赢都是这个数,让你们赚多点。谁不够本的,我可以借给他。”
赵墨催促其他人,时不我待,得抓紧时间啊。
“我下注,赌赵墨输。”
欸,这声音很熟悉啊,赵墨转头一看,居然是蒋常。
玛德,这个二五仔,每次都押注到我的对立面,你就这么盼我输吗?……赵墨在心里怒骂。
“我也下一注吧。”
这是赵启的家臣陈梧,他脸上一副落井下石的表情。
很快又有两个小厮表示下注。
五锭金子到手了!……赵墨心满意足地整了整衣衫,转身向九间殿的大门走去。
“赵墨,你一定要活着出来啊……”
蒋常低声叮嘱。
嗯,这小子虽然钱迷心窍,却还是重情的,他那锭金子稍后我可以考虑不要……赵墨心里有一丝感动。
“因为你要是被炮烙,就没人给我们钱了。”蒋常认真解释。
“滚!”
……
大殿内。
“陛下,苏娘娘,现在殿内已经肃静,可以法办罪臣梅伯了。”
尤浑向纣王和妲己躬身请旨。
这次他跟费仲精准站队,大获全胜,他不免意气风发,得意洋洋。
“白酒新熟山中归,
黄鸡啄黍秋正肥。”
随着朗朗的吟诗声,一个斯斯文文的少年郎迈脚跨过门槛,从外面走进了大殿。
镇殿大将军方弼伸手想把他揪住,却扑了个空。
我出手迟了!完了!……浓眉豹眼的方弼在心里叹息,懊悔地闭上了眼。
文武百官齐齐转头去看,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啊?
这是?
这边纣王要杀人,那边的他居然在吟诗?
又是赵墨……
上一秒还春风满面的尤浑腿一软,扑通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完了,我今日在劫难逃了!
“呼童烹鸡酌白酒,
儿女嬉笑牵人衣。
会稽愚妇轻买臣,
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进门来,
我辈岂是蓬蒿人。”
在纣王的皱眉怒视下,赵墨面带微笑,口里吟着诗歌,长袖轻风地走到梅伯身边,用袖子擦去对方脸上的污垢。
大殿内一片寂静。
连梅伯自己都呆住了……赵墨,我跟你熟吗?
“梅大夫,我敬你是个忠臣!”
赵墨微笑解释。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整个九间殿的人都能听见。
大殿外的众小厮全都惊呆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混蛋,居然真敢做啊,难道为了赚一点钱,他连命都不要了么?
“陛下,我觉得炮烙之刑太残忍,用来对待像梅伯这样的忠臣,不应该的。”
赵墨抬头看着纣王,摇摇头,淡淡说道。
声音不是很大,却如天地间最响的炸雷,震得在场的文臣武将们两耳轰鸣。
这是人人心里都想说的话啊!
可此时慑于圣威,没人敢说,这位少年却直截地说了出来。
而且当着纣王的面。
“这人是……”
纣王觉得眼前这人有点面熟,眼前的场景也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陛下啊,此人叫赵墨,曾经是下臣的小厮,昨日已经被下臣革职了,叫他永不来往,不曾想,他今日竟然又回王宫了,与下臣是绝对无关的……”
瘫倒在地的尤浑痛哭流涕,赶紧跟赵墨划清关系。
纣王虎目微眯,想起来了,冷冷说道:“赵墨,上次给国丈苏护擦脸的,也是你吧?”
“不错,正是小的。事后国丈对小的颇为赏识,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