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算命先生离开了茶楼,狐九便从桌上爬起,跳进了先生的怀中。
它开口问道:“先生是在故意气他?”
“我可没有。”陈九笑道。
狐九说道:“不就是吗。”
陈九摊了摊手,没有解释。
“嗡。”
忽然之间,他的眉头一皱。
袖中之物传出些许动静,他抬起袖来,从中取出那天机棋盘。
只见那棋盘中的某一颗黑子颤动起来。
“啪嗒啪嗒……”
黑子震动了整个棋盘,啪嗒作响,像是在躁动一般。
狐九望着那枚棋子,见先生一脸正色,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抬起手来,掐指一算。
在那西北之处,有劫难将起,又似有轰鸣的马蹄,金戈铁马之声响彻云霄。
马踏中原,乌云摧城!
陈九心中叹了一声,说道:“北漠起兵了。”
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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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西北边关之地。
黄沙覆盖了双眸,在那山丘与天际的交界之处,无数身负甲胄的北漠兵卒探出头来。
那军阵似是一条线一般。
数万兵马压在那黄沙之上,荡起了阵阵沙城。
银晃晃的长刀指向那镇北城墙。
无数兵卒拔出剑来,不分缘由地朝着那城墙之处奔去。
城墙之上,镇北兵甲望着那黑压压的人群奔来,顿时心中惊骇。
“北漠来犯!快燃烽火!!快!”
火把丢进了那烽火楼上,数条孤烟在那黄沙漫天中升起。
“挽弓!”
不过片刻之余,弓箭手便已就位。
将士手中黄旗一方,口中喊道:“放!”
数千支箭从那城墙上射出。
箭中有戾气杀气,朝那黑压压的北漠兵卒杀去。
“杀!!”
北漠兵卒手持长刀,在人海之下,朝着那城墙进发,有人死在箭下,但却没人在意,每一个人都像是红了眼一般往前冲去。
这是一群不要命的人。
就好像是野兽一般横冲直撞!
北漠军阵之中的人大喊到:“破开城楼,重重有赏!杀!!”
此言一出,北漠兵卒更是红了眼,一个个不要命的往前冲,更是对于那漫天的箭羽毫不在意。
震天的吼声惊醒了城中百姓。
镇北王府。
王爷在那堂中来回走着,眉头紧锁着。
他总觉得今日会有大事发生,心中极为不安。
“报!!”
忽有道声音从堂外传来。
王爷心中一怔,暗道一声不好。
来者跪在堂前,禀告道:“北漠兵卒已至城下!!”
他冷声道:“恶狗果真是留不得,纵使饶它一命,还是卷土重来,就该杀个干净!”
“传本王令!!”
不过片刻之余。
镇北兵甲聚集城中,百姓尽数退去,街道之上唯有金戈铁马,马蹄阵阵。
战马之上,无一不是身着银甲。
出了那马蹄之声,不发片语,但那肃杀之气,却好像能将这乌云都给压塌一般。
“开城门,迎敌!!”
为首之人手持一柄银光长枪,立于马上,周身煞气凝聚,有罡气覆于长枪之上,铮铮作响。
“杀!!!”
震天的嘶吼声从城中传出。
城楼之上的弓箭头退去。
城门之中,身着银甲的将士行在前面,随着震天杀声迎上那北漠蛮人。
刹那之间,两股压抑的杀气对撞在一起。
卷起黄沙,鼓动烽火!
萧鼎穿上了那一袭军甲,手跨长剑,立于那城头之上。
他沉声道:“弓来!”
一旁的将士顿了一下,唤道:“王爷……”
“废什么话!”
萧鼎斥声道:“他姥姥的,真当老子老了?快点!”
萧鼎却是没有管他,直接将那长弓抢了过来。
取箭,挽弓,动作行云流水。
“铮!”
箭羽从那城头飞射而去,响起破空之声。
箭羽贯穿了一位百夫长的心口,鲜血从那人的口中溢出,伴随着惨叫之声。
百夫长捂着心中的箭,不过片刻,便没了气息。
“再来!”
萧鼎面色阴沉,再次拔剑。
箭羽破空,北漠再折一位百夫长。
百步穿杨,无一箭射空!
城头的将士望着王爷,心中惊骇不止,他们可从不知晓王爷还有这么高明的箭术。
百步之内,皆可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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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江两岸多是青山绿水,而在那无江分流之地,有一山名为止砚,山上有观唤名止玄观。
观前有一人身着麻布破衣他手中拿着一柄长刀,随风吹来的山巅的微风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