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子,抬手说道:“话说云山坊多年前有位先生前去江宁赴考,跋山涉水,到了江宁府,却没成想考官舞弊,甲等成绩却落下了榜,见此腐败之状,先生叹息世间不公,决定永不再考,失落而归。”
裴夫子手捻着茶杯,静静的听着。
陈九抿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归来之际,却路遇劫匪,知晓其是教书先生,故而好吃好喝地招待,想请其给孩童们上几堂课。”
陈九没再往下说,却是看向夫子,问道:“夫子觉得为人师表,当是如何?”
陈九又唤了一声:“夫子?”
裴夫子回过神来,他看向陈九,说道:“师者也,教之以事而喻诸徳也。”
陈九笑了笑,接着说道:“那位先生才落榜,如今又遭劫匪,心有愤恨,故而在教书上课之时,教了那些孩童两字,一字为【贱】一字为【卑】,教完之后,先生便连夜逃离了山中,回到了云山坊。”
陈九问道:“裴夫子又如何看。”
裴夫子张了张口,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道出一句:“此人,不配为师。”
陈九却是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又有古语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能弥补自然是再好不过。”
裴夫子怔了一下,嘴唇张了又张,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九见他许久没再开口,便也不打算再此多留。
他起身看了一眼夫子,道了一句:
“山中缺一位先生。”
儒衣先生迈步走出了房门,再没看那夫子一眼。
话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