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泽君,我想让你明白一点,我们左手的里有美味的糖,但右手中是夺命的毒。”
“吃了糖不听话,可能就会知道毒药的味道。”
牧泽飒然一笑,“藤子小姐,我以为你聪明,但今天这番谈话,我发现你很蠢,你说你现在需要用什么样的糖,才能让我忽略你手里毒?”
他脸色又冷了下来,阴晴不定,如同六月的天,“我收左家的好处,可没有毒这样的说法。”
“你们这样的东西,拿什么和别人竞争,真以为我缺你们的糖。”
话音落下,牧泽迈步就走。
藤子里绘是真的懵了,她做事一向稳妥,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个牧泽,出牌完全是乱来啊。
这是谈崩了!
拉拢不到神使可以,但一定要给神使留下好印象。
这个世界是瞬息万变的,谁也不敢确定以后会发生什么。
人……都是可以被争取的,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就可以。
这也是藤子里绘一直认为的真理。
还有,恩威并施的效果,对收服人心来说也是最好的。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如果谈崩了,那她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尤其是,今天有了针对牧泽的暗杀,谈崩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这次邀请牧泽过来,只是给二区带来了大麻烦,却没有一点向好的作用。
这个锅,她就必须背。
“牧泽君,请留步。”她急忙快步追过去,挡住牧泽,“我错了。”
这位天之骄女,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错了?”
“认错的态度呢?”
牧泽冷冷的看着她,“跪下给我磕一个,我就认为你真的认识到了错误。”
什么!
藤子里绘感觉自己听错了,牧泽竟然让她跪下磕一个。
他分的清局势吗?
知道他是什么实力吗?
一个武境筑基九重,就算是天才又能怎么样?
她藤子里绘不说身份地位,本身境界已经是金丹,这个牧泽哪里来的胆子?
就算是神使又如何?
还真以为请神之后能从二区安然无恙的走出去吗?
别说二区,他连这个地方都难以离开。
在自己的地盘,加上阵法,藤子里绘自信可以轰杀请神之后的牧泽。
现在,牧泽竟然让她跪下磕头认错。
“牧泽君,请问你是认真的吗?”
“我很和你很熟吗,有必要跟你开玩笑吗?”牧泽的声音更冷,“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不磕那就别谈。”
“三……二……”
“等等……”藤子里绘急忙开口,“如果我不磕,你会怎么做?”
牧泽笑眯眯的看着藤子里绘,“今天刺杀我的人,我看清楚是谁了。”
“这个人没有自爆,只是用幻术伪装了自爆的假象,而这个人真正的实力是返虚境,只是用幻术伪装成金丹。”
“你懂我的意思吗?”
牧泽再次伸手捏住藤子里绘的下颚,“动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我看清杀手之后会发生什么。”
“你……”藤子里绘用力拍开牧泽的手,“你无耻。”
藤子里绘自然懂牧泽的意思,只要牧泽咬死看清了杀手的脸,到时候二区想要平息大炎人的愤怒,就要把牧泽看清的人交出来。
返虚!
也就是说,二区需要将一名返虚境的强者交给大炎人,然后让大炎人砍头。
海王需要稳定,这件事就算闹到海王那边,海王也会让二区交人,也就是说,现在如果不让牧泽满意,他出去后二区就要死一名返虚境。
返虚境,这已经是真正的中流砥柱,是站在巅峰的那部分人,损失一个对二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
藤子里绘现在已经开始恨牧泽了,她后悔把牧泽请到了二区,“你胡乱开口,很可能会引起战争,战争是残酷的,是会死人的,你就不在乎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如果说我背后的神明给我的使命就是挑起战争呢,你考虑过没有?”
“一……”在藤子里绘陷入沉默的瞬间,牧泽将最后一个数倒数而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