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本君来试试,此法究竟能有多快!”
刹那间,这青年持刀,目光闪烁。
随着喃喃语落,便催动通玄术法,遁出此方天地,往日照山而去。
观其动作之流畅,就好像是修行了此道,早已过了上万年一般,堪称登峰造极。
...
而另一方。
即使其他诸道君尚未离去,可来自日照山的百里宫主,却是依旧被赵紫琼点名道姓,阻了去路。
看着归一门主、万朝山主,以及来自各方道统的教派之主,皆是莫不作声离去,百里权赤红色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赵紫琼,是否太过了些?”
“试问,吾日照宫所统御的道域,可从未有过弟子门徒,擅入你神朝疆域惹事生非过,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真要算账,那也该是本座找你算账,算算前段时间夜里,你不由分说便窥我山门的账,还有如今举运朝气,遣麾下军攻伐我脉的账吧!”
“抹去我日照宫一脉,你大可一试!”
“就算是你与这位季道友皆执帝兵又如何。”
“一旦被本座走脱,那待到来日,你大燕神朝,就将多出一尊元神五重天的仇敌!”
“纵使你能抵挡得住本座,不会在乎,可你神朝统御的诸般体系,那些所谓的运朝官吏,是否也能?”
百里权语气激烈,与赵紫琼针锋相对:
“而且你道我与这位季道友也有账算,那更是无稽之谈!”
“本君与他素昧平生,从未相识,又哪里能算得出来账?”
“女子如此强势,怕是对于道侣夫家,也未必是好事吧!”
此时的日照宫主怒火难平,眉眼含怒。
作为一尊执掌教派的教主级人物,他已经是站在了北洲的山巅,若非此刻对面所处的是赵紫琼,恐怕他早一掌下去,尽数灭杀了,又哪里能忍得下这般讥讽。
而待到他最后一句话道出,赵紫琼当下眉头蹙起,心中不快,想起了某些事情,于是冷哼一声,不但催动人王印锁住了百里权的退路,同时还想动手,叫这位直接埋骨于此。
直到季秋往前一踏,平视这位日照宫主,她才稍稍忍耐,没有立刻动手。
“阁下过激了。”
“我与师妹同生共死,至于今日,她的性情,我岂能不知?”
“况且...”
“她之所以窥视你日照山,便是受了本座指示。”
“你日照一脉贵为北洲顶尖圣地,却是镇压了本座弟子,若非我寻得了几分蛛丝马迹,怕是真叫此事蒙混过去,无迹可寻了。”
“我且问问阁下。”
“如若是你日照宫遭遇了此事,你又岂能不气?”
季秋的语气平澹,但却先是护了赵紫琼,随后又将矛头直指眼前的日照宫主百里权,叫眼前这位面色瞬间变了,阴晴变幻不定。
“不怕叫阁下知晓。”
“我执掌帝兵之后,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马踏日照山,因我弟子之事,问罪阁下!”
“所以...阁下既是圣地之主,可观测山门上下,又有何颜面,对此事装作不知?!”
瞬息间,强大的神意自季秋身躯冲霄,借助初掌帝兵,以及自身道体之威,竟硬是将一尊教主级道君的威能,给强行压了下去!
“你...!”
百里权听完季秋所言,当下神思转动,便回想起了那一夜,他在日照山与许七幽的对话,童孔深处顿时一缩,大致知晓到了些许来龙去脉。
“那小子,竟是因为此事惹到的神朝?!”
这一刻的日照宫主恍然大悟,继而后悔不已。
如若说之前,他算定了北洲诸多道统,不会放任赵紫琼继续壮大,所以大手一挥,就想要将许七幽之事庇佑住,可眼下经过这一波三折之后...
赵紫琼意图举运朝气,踏破斩道,再加上季秋执掌道兵,可随意镇压顶尖教主,惹得各方踌躇权衡,准备持观望态度,看看这位神朝女帝,是否能为东荒开天。
因此,形势风云变幻,将百里权本来的想法与布局,打得可谓是满盘倾覆!
先是昆吾宗的那道人,被季秋泯灭身躯,打得元神遁逃。
紧接着归一门主也默不作声,就此离去,如今北洲顶尖道统,与日照宫交好的两脉如此作风,其他人,自然更靠不住了。
“此事,本座毫不知晓!”
“季道友...”
“有些东西,可不要随意扣帽子!”
“我日照宫开宗立派已过万载,在这偌大开阳道州,百二诸域,都是享尽威名的煌煌上宗,如此邪门歪道的手法,我百里权岂会去做?”
“莫要...”
一震大袖,百里权即使心中已知三分,但也决计不愿承认这个名声,所以声如雷震,就想先发制人。
然而才方开口,话音尚未落全,便见那道人手中神镜流转,有阴阳二气相融化作玄光,已是照射而来!
【光阴有缺】
补天镜转,正面身死魂灭,反面抹去寿元!
这是与光阴烛照图,截然不同的操纵寿元之术。
光阴烛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