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隐隐约约,甚至比之当年更加玄妙莫测,斩道斩道,听闻乃是自斩一刀,向死而生的伟岸境界,莫不成这老鬼未曾死透,还阴错阳差,走上了更进一步的道途?”
“不行,若是他在诓我...可是,这气息竟又端得强大,一旦本君判断出错,要是死在了这儿,那可实在太冤!”
玄青阳一时踌躇。
可...
当那道君双眸一凝,指尖勾勒法理与道,将昏黑的天地分割开来,只余阴阳,甚至贯穿了天地,叫着此刻的距离,都失去了‘概念’时。
踏于九叶莲台上的玄青阳,心中犹如警钟长鸣,有死亡的阴影与恐惧,笼罩在了他的元神之上!
“不行,不能赌!”
撤!
万一呢。
万一要是真的...
岂不是要栽!
“事不可为,不能强行为之!”
心中念头频生,本来踌躇是否值此一刻,打破心魔的玄青阳,看着这比之往日要更加强横的截天一指,本来将要抬起的法身杀拳,突然停滞了下。
随即毫不犹豫,以漫天黑雾化作屏障,当下遁走,人去烟也消。
而随着他身形逃遁。
玉衡道君落下的那一指,才不过姗姗来迟。
其之威能,虽说方才颇为唬人,但此刻落下,也不过堪堪驱散了周遭几分黑雾,便...
达到了极限。
“唉...”
看着玄青阳遁逃而去的模样,确定了他的气息于一瞬,早已遁逃于了千里之外,这位道君方才复又一叹:
“此獠心中对吾之惧,实是太深。”
“不然,也不会被这徒有其表的区区一指给吓退了。”
“他也不想一想。”
“若本君当真能诛杀于他,岂能叫这一指酝酿如此之久?”
“早便将他颅骨洞穿,元神消弭了!”
说罢,玉衡道君转过身来,望向季秋,神色无奈:
“这位道友。”
“吾不知你来自何方,但略略一窥,你身上所蕴藏的手段,当真繁多。”
“不谈跟脚与神通,须知道,纵使元神亲至,也不可能将本君这一缕元神,从那面残镜中寻觅出来。”
“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口吻里,带着浓郁的好奇。
对此,季秋自是笑而不言,看上去颇为神秘。
有关于轮回模拟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告知玉衡知晓。
显然,那位道君也是聪明人,见到季秋不愿回答,也并没有强行询问。
他看着自己这元神灵体越发虚幻,面上终于露出了三分悲苦:
“想本君纵横一生数万载,见证过无数天骄大能崛起落幕,却没料到,今朝就要轮到我了。”
“阁下心中想必有所疑虑。”
“为何玉衡覆灭,本君藏匿于这一面残镜之中,并未出手。”
“但,看着我眼下的状态,想必你也应该能够懂得了吧。”
“非是本君不愿出手,而是我本就已死,不过只余下一抹残破元神,寄于玉衡镜中苟延残喘,连诛杀这玄青阳都做不到,又哪里能够力挽狂澜,叫玉衡免于覆灭之危呢。”
“本来,为了保玉衡镜不失,本君选择了一有气运者,想要叫其继承吾之传承,在成就元神后,代我名讳,执掌仙盟。”
“只可惜...”
“那小子没这份命,被玄青阳看破了纰漏,哪怕是本君也保不住他。”
“不过幸而...他还是将这残镜送了出来,不至于落到那些魔脉巨擘之手,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罢。”
“阁下既传承紫霄,便应知晓【仙盟】。”
“本君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这枚被我保下来的玉衡残镜,就是如今东荒唯一的钥匙,其他六位的法宝圣物都毁得差不多了,你若得了它,某种意义上讲,便得到了东荒名义上的话语权。”
玉衡道君的话语越讲越多。
同一时间,他这一缕元神,也随之消散的越发迅速。
“这残镜就交予你手了,另外,里面还蕴藏了有关于本君陨落,以及其他几位相关的秘辛。”
“本来若不与玄青阳斗法一场,本君还能多撑一段时间,但是现在...”
“罢了罢了。”
“阁下若有朝一日修成元神,准备探寻前路,那就要相信本君所见证的一切。”
“一旦你越过界外那道斑驳古城墙后...”
“你所看到的,未必会是九界十方的其他天地,也有可能,会是真真正正的,灭顶之灾!”
“那是死路!”
“如果当真要踏出前路,或许‘阴世’才是正确的通道,只可惜,我辈登上那道城关,待到事无转圜后,方才隐约察觉到,这才是答桉...”
这尊道君的言语怅然中带着郑重。
话未说完...
元神便化作了点点灵光,消逝于了天地。
他甚至都没有引起世界一丁点的异象浮现。
因为玉衡道君的真身,早就已经死在了界外,现下所存,不过一缕元神而已。
随着那面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