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祖师的名讳...
与今日疑似传他真法的那位少年祖师,都是一人。
这些皆是尘封了几百年的往事,哪怕是德高望重的老和尚,活过了一甲子多的风霜,对此也是遭遇的头一遭。
一时间越想越深,他甚至都不由打了个寒噤:
“不可说...不可说...”
这悬空寺的老僧,思绪纷杂作罢,眸子当下闭紧,感知外界风雨欲来,慢慢喃喃。
这些东西,都是近千年前的往事了,那些画本子里记载的神话历史,如是真实,就他这把骨头与悬空寺,是万万不可掺和的。
且老老实实,就当作一场天象,随后念佛修行,安稳渡过,才是上策。
毕竟那些飞天遁地的修行者,与人间可还隔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呢。
哪怕是当代疑似有老祖坐镇的临江林氏,想要见得真正的仙踪,也不过就是笑谈而已。
于是念罢,老和尚当下吩咐僧人,将这则消息告知主持,并勒令悬空山上一切门徒,莫要下山,更不要在这个时间点去往陵园,凡敢违者,皆逐出师门。
至此,山上风波方才平息。
...
陵园,季秋自己的墓碑前。
他尚且还沉浸在了那回忆之中,便见到身侧敖景突然气场大变,三千青丝如瀑狂舞,一拳全力轰出,就想将此时笼罩在此地的神意锤散,不由眸子一缩:
“阿景,你这是何意?”
此时的季秋,其实心中已经清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苏七秀,并未陨落。
不然他这道墓碑前,不可能遗留下这般恐怖的神意!
毫不夸张的说,能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到自己,那布下手笔的人物,起码也得是一方元神道君!
毕竟,季秋虽说没了元神道行,但在第四世轮回时,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元神大能。
即使修行已散,可神魂底蕴却是尚在,还有元神道种傍身,能叫他中招的手段,普天之下,还没有几个同境之辈可以做到。
而能够闲的没事,八百年之内屡次到来,在一个凡间僧人的坟前做出这番手笔。
想来,也唯只有一人。
一时间,季秋心中涌现起了前所未有的欣喜,同时,还有着几分期盼。
他在期望着,是否能够依靠现有的神通,比如追本朔源,通过其他的方法,找寻到有关于苏七秀存在的痕迹。
毕竟苏七秀的种种举动,都代表着她从未忘记过季秋。
既然如此。
自己总归是要去寻她的。
但,季秋还未感念完,便有一幕他从未预料到的情景发生。
只见敖景毫无征兆的突然出手,爆发出了恐怖的元神气息,五指纤纤,捏为一拳,化作百万拳意,便想要撕开这笼罩于此的神意大阵!
突如其来的动静,叫季秋不由大惊,不知缘由。
可对此,敖景却只是蹙眉不语。
但她如此行为,并非是因为昏了头。
其实眼下,敖景的眼神清明,她比之任何人都要知晓,此刻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夫妻...”
幽蓝色的玄光,在那一双皓眸之中流转,在念起这个词汇时,敖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她抿着下唇,疯狂跳动的心脏,彰显出了她的心境不平。
当然,这不仅是酸涩,不是的。
虽说,确实有着不爽与怒火的情绪在积蓄。
可作为一千多年的元神巨头,敖景是高傲的。
她其实和其他的大能者并无什么不同,亦是高居云端,俯瞰着偌大修行界,就如她的身份一样。
她本就是如大日般耀眼至极的西海真龙,一朝踏入元神,更是天地称尊,睥睨众生。
对于季秋的娇柔,不过是装的,或者说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愿意这么去做,并且甘之如饴。
而对于季秋口中的那段情债,其实敖景亦是这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乎过。
这不是大度。
只是因为单纯的不在乎。
不是谁都是天之骄子,都是赵紫琼那般能在天地大开后,还有机缘一路扶摇直上的。
大部分人,修行到金丹就已经是不可想象的尽头了,之后的法相与元神,往往更是只存在于概念之中。
敖景之所以在季秋面前,‘假惺惺’的说着什么不在乎,愿意分享所谓的爱,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因为强大,所以不在乎。
翱翔于九霄云外的真龙,有着埋藏在骨子里的掌控欲望。
尚且弱小时不显,但在登临穹霄,俯瞰东荒后,那人的性情,还能够和最开始时,一般无二吗?
如果是一只蝼蚁,就当作是自家夫君养的一只宠物,大不了一笑置之罢了。
在她的眼中,哪怕那人不死,顶了天也不过只是一介法相,即使万寿无疆,可在元神道君眼中,却是依旧宛如蝼蚁,没甚区别。
可那刻录在石碑之上,宛如执掌天意一般的神意残存,却是叫敖景无法忽视。
在这一刻。
不仅有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同时还有一道危机预警的念头,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