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手中刀剑抽出寒芒,便在战场上厮杀不休!
一道又一道以一当十的身影,飞跃而起,在这战场纵横!
横扫,完全就如割草一般的横扫!
韩国的大军,纵使连破十数城,但到了此时,却也没了之前汹涌澎湃的劲儿。
随着千军万马成片成片的倒下,哪怕是上卿也拦截不住那如鬼神一般,挥舞大戟的武安君时。
他们溃败了,在这平原散开了阵型,往着来时路奔逃而去!
强大者尚能余一条命,而剩下的,则尽数被刀剑架上了脖子,不是就地斩杀,便是沦为俘虏。
谁都未曾想得到。
本来濒临崩溃的赵国南境,就因一人仗剑,便发生了此等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且
还有九州最伟大的七大君王之一,死在了这里!
令人难以置信!
“季先生!”
眼见得那下方厮杀不止,孙武只瞥了眼,看得武安君纵横捭阖,如入无人之境,大占上风,便不再注目。
随后,他抹了抹脸上血迹,望向那身侧收剑入鞘的白衣人,不由哈哈大笑,当下上前,击了下他的胸脯:
“许久不见,君已遥遥走在前路甚远矣!”
“纵使是夫子年轻时,亦不及也!”
面对此等赞许,季秋自家人晓得自家事,也没应下,只看着眼前披着赤袍,浑身神血的英武男子,拱了拱手,语气带着钦佩:
“言重了,兵圣。”
“以兵家沐浴神血,锤炼自身之法,再结合这气血武道,走出了一条更加完善的康庄大道,您这集大成般的造诣,难有几人,可以比肩。”
“又何须谬赞与我?”
季秋是真心的。
孙武往前近十年,不过只在诸子境,可一朝参悟,便能在短短时间,就超越了命数的束缚,达到如今这等境界。
这些个执牛耳的大贤,果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世出的天纵奇才!
“对了,为何你会在此?”
先是客套了下,紧接着季秋便好奇询问。
他虽是知晓孙武于楚国,和那位南楚的主人厮杀了一阵,全身而退。
可他后面到底去了哪里,便不得而知了。
没曾料到,竟然是来了赵土。
面对他的询问,孙武笑呵呵的:
“这还不是因为你,在这赵土掀起的风雨?”
“谁能料到,最先拉开与神血征战序幕的,不是夫子,不是道尊,也不是其他百家魁首,竟然是你这位入世不到十载的季先生!”
“伱一力扶持了一尊新王登上王位,想要为这九州开辟不一样的时代,我从夫子与诸位同道,还有武安君书信之中皆有知晓。”
“如此壮举,我辈又焉能不助拳一番?”
“眼下夫子于北燕易水出世,再看那西秦函谷关外,有绵绵紫气浮现。”
“算算时候,也该交上手了。”
顿了顿,这位兵道大家有些沉吟:
“就是不知.”
“战况如何。”
似是看出了孙武的几分顾虑。
但作为能推演人一生命数轨迹的季秋,却是毫无后顾之忧。
夫子还有道尊,那都是此世九州最为顶尖的人物。
季秋对此,还是极为放心的。
而再看眼前局势。
如今韩王已陨,两尊古老者身死,浩浩大军也皆是溃败,韩国沦为过去已成定数。
西秦,北燕.
要是按照之前推演的命运轨迹,西秦之主即使提前了十几年见到李耳,可大概率还是得陨落于其手中,成就这位昔日的‘老疯子’威名。
再说北燕,那君主实力也不过与韩王相仿,难成大事,季秋有理由相信,夫子能轻易镇压于他。
只这样看,天下半数,诸王皆去,而赵又接壤四方,秦政身怀秦与赵的血脉,只要给他时间,他完全能将这浩浩神州,尽数执掌!
但就是不知,那隔在这些疆域中间,属于天周的‘镐京’.
会如何抉择了。
季秋心中思忖,但转瞬,便暂且停下了心思。
因为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下大局已定,下一步,就将要把韩王所执掌的兖州鼎气数尽数吸收,以此破境法相中期。
无论到了何时,实力才是实现大业的唯一标准。
不然,一切皆休!
等到先行突破,介了那时,再看西秦与北燕局势究竟如何。
如若有意外发生的话,也好更加轻易的,平定风波。
赵国北境。
铭刻着‘燕’的战旗,在那高台上猎猎作响。
燕丹跪伏在地上,眸子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
他看着那从高空坠落,激起一片烟尘的身影,根本没有想过,那竟然是他那位作为神血之王的君父。
九州最古老之一的神血王者,输给了一个凡民。
那本来高扬手臂,簇拥四方,举止狂热的一众部将,此时手臂微僵,愣在了半空。
就连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易水君,此时都身受重创,滚落在了那一地烟尘之中,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