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那惊天一幕,明摆着这御气离去的季真人,与北沧真君关系匪浅。
再加上那神霄门,在踏足此地后,白术便素有耳闻,知其名望深厚,怕是难为玄阳下宗。
二者相结合,这偌大道域虽如今,还是由各方道脉瓜分。
但实则,一旦有像是北沧真君这等的存在介入。
名录一方正宗,想来是跑不了得了。
这般想着,白术以指尖勾勒灵纹,绘成讯息,将北沧真君与那道兵传承事宜,都传回宗派,告知玄阳真君晓得后。
便不再去管此事。
“这样便好了。”
“至于是否还要踏足,全凭真君自个儿定夺便是。”
“只是如今天下,各方道统为了资源争夺,都是打出了真火,难得这北沧州灵气复苏,可却难以涉足。”
“太可惜了...”
蓝衫真人看着天际,摇了摇头,颇为可惜的感慨了一句。
此世修行文明,经过了十万余载的演变,到了今时今日,早已鼎盛至极。
但同时,也是贫瘠至极。
无主之灵地,几乎难觅,而山野散修,更莫谈有逆天之时。
各方大派,你方唱罢我登场,只为了争渡那一线修行之机。
成道途径,大不易啊!
...
季秋携袖中元阳,直入青冥,可谓朝游北海,暮苍梧也。
那镇元山道兵异象余波未消,他便回至了寒烟寺的宗门驻地,来去不过数日而已。
待沈云溪与姜元山等道基,清点完了一应资源,并将灵脉灵根移植完毕,刚巧道人便重归而来。
之前落阳观的清点,留下了两位道基长老以及一些弟子。
如今寒烟寺,便只有这两尊道基主事。
沈云溪一见那熟悉的身影,当下心中大定,对于当时的一些想法,顿觉愧疚。
于是在季秋落入这经寺之内时,这女子踱步于前,便迎着季秋,只道:
“季真人,寒烟寺一应资源尽数统筹完毕,经阁符箓,阵法,旁门术道,皆已收录齐全。”
“再加上您手中所掌的一应灵石与灵药,这偌大旁门数百年积累,当是尽在于此了。”
说罢,女子俯身一礼,并将记录的玉册,奉于季秋面前。
接过沈云溪递来的玉册,季秋仔细打量了一二,确定与离去之时神魂所察大致一般,便微微颔首:
“数目不差。”
“汝等此行有功,待到回山之后,当皆有封赏。”
“既此行圆满,便驾驭飞舟,回归宗门吧。”
季秋一言道出,在场道基长老,自是应声称是。
嘱咐一同到来的弟子,将自己搜刮洞府所得的资源收好,神霄门诸修,便上了那神霄飞舟,满载而归。
与来时的满腔愤慨略有不同,此时一应弟子,大都面上带着几分兴奋色彩。
毕竟,这可是搜刮一整个旁门!
除却真人与列位道基长老,清点宝库积累外,剩余的那些个弟子洞府,都在季秋大手一挥之下,放给了他们这些弟子喝汤了。
哪怕收获对于季秋这等真人大佬而言,不过微小至极,没甚用处。
但落到了这些个平素修行资源都极为贫瘠,需要省吃俭用的弟子手中,却是一笔庞大至极的财富!
飞舟直渡云海。
一路上,弟子们目视那飞舟头部,衣袖纷飞的道人身影,目光中的敬仰与敬畏,几乎溢于言表。
“季真人拜入神霄,不过十载,便已结成金丹,为我宗太上真人!”
“有这等存在坐镇,我神霄如何能不兴矣!”
度过此劫,有弟子低声探讨宗门前景,与有荣焉。
“此番在这寒烟寺一弟子院中,我不仅觅得了数块中品灵石,还寻了两瓶御气丹,这下有望冲击炼气圆满了!”
“这算什么,我还寻了一柄上乘法器,若是于神霄城中贩卖,起码也能换得个二十余块灵石!”
“真人亲自法驾,除名这落阳观与寒烟寺,我等说到底也就是个打下手的,没想到得逢垂怜,还能捞上一笔。”
“感念宗门与真人恩典!”
有几个修士兴高采烈,聚在一起讨论收获,可谓眉飞色舞。
待到于天际飞渡两日后。
庞大的飞舟,终于抵达了神霄山。
当季秋从飞舟走出,已是斜阳昏沉,临近日暮。
“季真人回来了!”
“是季真人!”
看到那一架又一架的飞舟,铭刻着神霄门的阵纹,于山门大阵荡漾出些微涟漪,入了内来。
守山的弟子,顿觉精神一振,连忙前来相迎。
在将飞舟停于外峰之时,季秋也已从这些山门弟子的口中,得到了消息。
掌教李秋白与之前落阳观的那几架飞舟,都已回到了宗门,自己一行,是最后到的。
对此,他也不觉意外,因为寻找元阳剑的变故,确实也是耽搁了些许时间。
刚一回到宗门,道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了那云霄道宫,清点此行收获所得。
在山巅与三尊真人一一点头示意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