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搞出的动静。
不过听着季秋的恭贺,落于地面,一身金丹法力浩荡,正在慢慢流转,细细体悟其中玄妙的李秋白,却是拱了拱手:
“二百载苦修,才换得了今日这身金丹道行,惭愧,惭愧。”
神霄掌教目露苦笑,上下打量了眼季秋,看不出个具体深浅,于是叹了口气,心中已有定夺,一时有了猜测,不禁又喜又涩,便道:
“倒是季...师弟,道体天成,果真不凡。”
“方才继我之后,又出之劫,当是你所呼唤的吧?”
“旁人毕生之功,你却三年踏破。”
“古往今来,怕是都不多见罢。”
三年证金丹。
若不是哪尊万年老怪转世重修,普通之辈纵使再是天资纵横,没有个十几二十年的苦功,焉能踏破此关!
实在骇人听闻!
听着李秋白的话,季秋倒也并未否认。
他自认也算是这神霄门的一份子,既承了一宗资源,又得了妙法传承,以铸成仙之道,再去藏拙隐匿修行,才是实属不该。
况且这三年来,经由他手窥破命数,从而保得一条性命不陨的杰出弟子,早有数十人之多。
比如沈云溪,再比如几个下山执行巡视的道基真修,这些人对于神霄门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无季秋事前赠与手段,恐怕真遇意外状况,或是其他宗派设伏,估摸着这些弟子门人,早已便饮恨他乡,而无回归之日了。
如今,待到他一颗金丹结成,正是将困局破开,拨云见日的大好时机!
“借着掌教的三分余威,心生感应,机不可失,心神牵引之下召来雷劫加身,索性便一鼓作气,将其破了。”
拱了拱手,道人一派云淡风轻,只道是寻常。
却是叫眼前的李秋白,哑然半晌,这才咳了咳,平复了下心情,回道:
“果然如此。”
“不管怎么说,值此多事之秋,这都是好事。”
对于季秋如此淡然,毫无多少欣喜的做派,一时之间,李秋白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但无论如何...
这无疑都是一件足以举宗庆贺的大事!
念及至此,李秋白眸子中闪过了几分激动。
一门双金丹!
再加上张守一虽大限将至,但却以一门胎息之术自封,以及墨虞这尊成名已久的真人亲自坐镇。
真要到了剑拔弩张之时,作为丹境真人,季秋也必将是一张出其不意,有着不小战力的底牌!
心胸起伏间,看着数道传讯符箓飞渡而来,李秋白作为掌教,也知这都是同门书信,前来询问破境状况,于是沉吟片刻,便又道:
“季师弟,如今你我同为真人,按理来说,一场浩大隆重的金丹大典,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如今时候你也知道,祖师以胎息之术自封,正欲借着一个由头,引心怀叵测之辈前来,随后伏杀一二。”
“而今日我证道金丹,这般浩大的局面,自是隐瞒不住,但你却未必。”
“你渡的这金丹劫,如同是电光火石,不过只在须臾之间,除非是丹境真人,比如墨真人,不然旁人恐怕根本毫无所觉。”
“再加上近几年我宗故意放出,宣扬祖师已陨的消息,在这关键时刻,正好由我来召开金丹大典,那些心机深沉的真人,才会就此上钩。”
“他们想来,也早已等不及了,再加上我于此时成就真人,这些心中觊觎之辈,不可能见得神霄门,再有一尊金丹真人出世。”
“所以,他们必会出手。”
“因此,暂时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
“到时候若真有状况,便杀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待到事后了结,再为你摆下金丹大典,以作庆贺,如何?”
听得李秋白目视几道传讯符箓,便心中生念,随即娓娓道出的谋划,季秋细细听罢,当下点头:
“不过虚名小事,何足挂齿。”
“掌教所言,皆是两位真人拍板,再加上你亲自主持的计策,无甚疏漏。”
“暂时蛰伏,静待时机,随后瓮中捉鳖,鲸吞四海!”
“我神霄门一代四金丹,这周遭数宗,焉能是敌手,可笑元初山、寒烟寺等流不自知,近些年袭杀我宗弟子,气焰越发嚣张。”
“也是时候,给他们教训了!”
这番话语道出,二人议论过罢,也算是定下了基调。
而此时,季秋破境金丹之后,神魂与金丹相合,再度与真灵挂钩,隐约之间,却是隐约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于是与李秋白匆匆闲聊几句过罢。
他便以巩固修为,感悟金丹玄妙为由。
当即告辞离去,悄无声息的回了清风居的洞府之中,闭关修行,感知破境之后,突然生出的些许变化。
一息间,打坐入定。
而院落外,青松长青。
...
虹光贯彻天地,琼宇霞光弥漫。
一轮大日悬挂高空,照射耀耀神光,一时间千光交汇,极尽绚烂。
而在这副高空之景下。
则是一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