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二人功力大进,法力如同不要钱般倾泻之下,哪怕是长生教主这尊金丹真人亲自布下的禁制,都已是抵御不住,只得破碎开来!
当那外层屏障逐渐消退,内里紫霄印霞光越发高涨之时。
一道似从天外传来的肃声怒喝,便陡然在这长生宝库的顶楼传出:
“何方宵小,敢动本座留于此地之禁制?”
“速速退去,不然待我法身亲至,当斩汝头炼汝魂,叫尔永世难得超生!”
此声乍然听闻尽显恢弘大气,犹如天威压下,但季秋不过一个晃神,便知这不过是狐假虎威,乃长生教主昔日留下的一道神念罢了。
晓得因果,于是道人不退反进,非但未惧,反而手臂一张,便动用紫霄法力,将那枚破开屏障露出神异的紫霄道印,直接取于手中。
同时,季秋蕴养许久的文道念头透出体外,与那残存的神念互相斗法,边道:
“不过是一道残念罢了,也敢这般嚣张?”
“实话告诉于你,我乃紫霄后世门徒,前世因今日果,已尽数奉还,尔等长生教为祸一方,实在张扬,本座今日踏破汝等山门,斩八百门人,七大道基,再取走我紫霄山镇派道印,我且问你...”
“你能如何?!”
言罢,季秋取文道浩然正气凝聚而成的纯阳念头,以假丹神魂一起压下,未消片刻,便叫这道残留于禁制之上的神念,灰飞烟灭!
直到此时,那余音仍旧绕梁不散,久久于这珠光宝阁之间,回荡不休。
杀汝门人,取吾法宝!
你待如何!
...
燕京城中。
那坐镇通天道观,细看之下身缠龙运的长须道人,一派仙风道骨,如载千年国运!
他本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周身清气弥漫,正闭眸于仙境之中求索。
但不知为何,片刻不到,道人本来淡然至极的面色,便陡然间难看到了极致,面上泛着铁青之色,向北而望,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喝:
“乳臭未干的宵小蝼蚁,安敢如此!”
此声震耳欲聋,宛若晴天霹雳,将这被道法加固过的国师道观,都隐隐震得房檐颤动,摇摇欲坠,可见其威!
诸多道观里的侍从、门人、弟子、执事听得此怒吼之声,一时皆是惊惧交加,念头纷动,不晓得那位镇国大真人,为何会至于此。
“这是...出了什么事端?”
有长生教随着教主真人前来燕京坐镇的四大执事,面面相觑。
正待他们想要起身前去询问之时。
只见一道黑白玄光自那道观深处,突兀冲天,一时间气机冲霄!
见此,不过刚刚踏出门外的执事与门人们,自是当下俯首,口中颂称道:
“掌教!”
“国师!”
“此去何为?”
有长生教的执事忍不住发问。
而回应他的,只有那玄光踏空飞去,所留下的阵阵浩荡回音:
“尔等替我,好生坐镇燕京。”
“待本真人千里北上,斩一宵小而归,只需片刻!”
“不斩其,难消我心头之恨!”
回音于偌大长生观传响。
一时这燕京各大势力之间,不由心思各异,暗流涌动。
幽暗的地底之下。
形似枯槁,发丝灰白如同骷髅般的老者,睁开了散发着黑光的眸子。
他的身畔,有着一口布满符箓,其上幽光弥漫,玄光内敛的...棺材。
那棺材此时紧紧闭上,但其中弥漫不休,堪称恐怖至极.的死气,仅仅不过泄露一丝,就几乎能叫生人闭气,尽皆胆寒!
此时,老者察觉到了那外界冲天的道人气息,如同乌鸦鸣叫般难听的嗓音,不由低声回荡在这疑似墓地的地方:
“这道貌岸然的老鬼,又在鼓捣着什么东西?”
“南燕浩荡气运,你分天时,我得地气,拒燕京而敌外,至多不过五十载,我等就能更进一步。”
“眼下你这老鬼离了燕京,若被人有机可乘,岂非是徒增变数?”
这如同死人一般的老者,对此自是颇为不爽。
但,他却也没有起身。
而是继续纹丝不动的盘坐于原地,源源不断的汲取着这处墓葬其中所蕴藏的气数。
那老鬼既想要走,那就叫他走罢。
反正不将此地吸干吸尽,他堂堂天下七邪道之一的傀儡宗宗主,便是枉费心机,来此一遭!
沿着这老者盘坐的地室,一路四通八达,蜿蜒往上,赫然便见到了此地最前方,也是最为靠近地面,有着重兵把守之地。
有一道数丈高的石碑,铭刻着文字,向着世人昭示着,此地究竟是哪里。
只见其上,密密麻麻记载着篆字,方方正正,颇为大气。
【始建于天佑元年】
这是石碑最上的篆字,而天佑元年距今为止,已是数百年过去。
天佑,那是燕太祖的题字年号,从古至今,也就只有这一个天佑!
【燕太祖、燕高帝、燕明皇、燕真皇、燕仁皇...】
太祖、高帝、明皇...只见南燕近千年时光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