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铁剑,手腕一震,澎湃的气血之力,便将那金刚将领震开。
天空灰蒙蒙的,有微微小雨‘哗啦’洒落。
他重重喘着气,语气微沉:
“我再说一次,我辛幼安并非是北元贼寇!”
“辗转数载,于北元的州府边境,在下曾与好友组织过数万人的起义军,斩过北元的蛮夷,也诛杀过曾与南燕交战的妖魔乱党,我辈手中所染的北元人血液,未必要比你们少!”
“此次北元派遣人手欲要将我等剿灭,不得已之下这才孤身南渡而来,欲投奔名震天下的鄂王爷,求他收编,至于斩了你们口中傅将军的义子,那也是因为他该!”
“此獠勾结北元,意图将我绑住送往北境,若非在下手中仗剑,又岂能脱身而出?”
辛幼安身陷于数百人包围之中,又与三尊金刚武夫对阵,亦是不显慌乱,只言辞凿凿,语气激烈。
然而此地乃是玄州,是鄂王府所统领,傅煜虽赋闲于玄州府中,但在军中之望,却也是余威犹在。
他的义子被这来自北境之人给斩了,于情于理,玄州府本部的兵马究竟该偏向于谁,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那为首执刀的骁将,被辛幼安手中执掌的长剑一挑,互相交手之下,不由感觉到了虎口微微发震,一时心下暗暗吃惊。
想他追随鄂王军南征北战多年,也是八部之一精锐军的校尉,一身武道淬炼至于今日,筋骨皮已打熬完毕,虽炼血如汞、炼髓如霜还未修成,但在金刚境界内,亦算是一把好手了。
这看上去不过是二十余岁年纪的青年,手上功夫竟能不弱于我?
一时间,此校尉心中不由大感忌惮。
同时,他的口中也随即肃声回应:
“傅煜将军,那可是我鄂王军八部之一的背嵬军前统帅,是武道大成,距离天地二桥也不过只差一步的骁勇大将!”
“其斩杀的蛮夷与妖魔,何止上千?他所收于府中的大义子,又怎可能与北元有所勾结,你这北境之人来历不明,口说无凭刚至我玄州就将其斩杀,我等如何信你!”
“若有冤屈且先罢手,待到事后面见府尊,自然有人与你叙说公道!”
说罢,剩下两名金刚武夫与这校尉一同进逼,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而辛幼安咬了咬牙,自知今日难以善了,只得突围而出,才能勉强保住有用之身。
只是可惜了与他一道而来的那两名生死弟兄,帮他拖延时间,现在也不知境况如何。
“没想到,这名扬天下的鄂王府,麾下边州精锐军马统帅的义子,竟然也能与北境有所勾结!”
辛幼安心生寒意,不禁感到有些微冷。
随后,就见他持着手中长剑,欲强行突围而出,且先避过追剿,再图谋后续之时。
却听闻到了一声清晰入耳的清喝声传出:
“且慢!”
闻声,玄州府军与辛幼安一同抬头,不由循声望去,只见得那不远处的酒楼有一白衣道人身影,跨出门槛,迎着众人目光,便堂而皇之的走了过来。
“道士,你是哪处洞府的修行者?”
“此人乃是北元逆贼,斩我鄂王军之人,你出声是为何故,莫不成也是与他一路,意欲图谋不轨?!”
位于那校尉左侧的金刚武夫面露谨慎,不由出声盘问。
眼下这个世道,哪里还有什么正气凛然的道士,大都是些邪魔外道,手段千奇百怪,是以不得不防。
但,当那方才出声的校尉转头,看见了季秋的面貌时,不由感受到了些许熟悉,继而眸子慢慢缩紧:
“那...那是...?”
他的心中,将这张气质飘然,略有几分书卷气息的面容,与记忆里那尊六州之主的威严面容,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随后,不禁失声开口:
“小世子?!”
这校尉乃是背嵬军的一员,麾下统领精骑数百,也曾有幸于岳州见过季秋一面。
那虽然是五年之前的往事了,但他却仍然记忆尤深,是以在季秋露面的一刻,只微微一愣过后,他便将其给认了出来。
季秋露面之后,听到有人将他给认了出来,随后瞥了那校尉一眼,在记忆深处略略搜寻了片刻,这才找到了有关于这人的印象。
“原来是背嵬军的都武校尉,徐江徐校尉。”
白衣道人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背嵬军的八大都尉之一,统御八百赤炎驹精骑,各个都是精锐,哪怕是在鄂王岳宏图面前,都留有名姓。
季秋数载之前,曾经与他见过一面,是以有些印象。
而当季秋应下了来自背嵬军的徐校尉称呼,顿时在场的数百兵卒们,便突然生出了阵轩然大波。
世子?
还能有哪个世子!
在这鄂王府所统御的六州六府之地,只能有一个世子,那就是鄂王岳宏图唯一的嫡子,岳无双!
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