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门楼依旧是巍峨壮观,上面武皇亲笔的“天渊柱石”四个大字夺人眼球引人注目,刘雨溪看着这四个字心里蛮不是滋味的,事到如今他实在是搞不懂这对君臣到底是什么心思。
本来可以反也早该反的却不反,本来早该去杀得却又不去杀,或许他们两个心里也是矛盾的。
刘雨溪上前敲门,随后说明来意。杨府的门房还算得上比较客气,只是让他稍侯之后便去通报。
大概没过多长时间便有一少年跟随门房出门,少年的身后是几位身披甲胄的府兵,见到少年之后连忙行礼,而那位门房也恭敬地跟在少年身后。
“我说各位叔叔伯伯不必多礼,要是让杨继看到这又该骂我了!”少年咧嘴一笑轻声开口,他虽然这么一说那些府兵却依旧行礼而没有多余动作,少年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看到这位身穿墨色长袍面容清秀的少年刘雨溪先是心里有过一个大胆的猜测,随后依稀听到对方说出杨继这一个名字便更为确定,敢在杨府之中如此堂而皇之的大呼杨王名讳的除了那位杨二郎之外还能有谁呢?
其实刘雨溪已经准备好吃瘪了,毕竟之前有过很多次先例。很多朝廷派来的人都被这位杨二郎冷落甚至是晾在门口,最为甚者就连武皇的传旨太监都被对方置于门前等候之后气愤难平返回宫中,他刘雨溪不过是一位小小的礼部主事,杨二郎又如何会搭理他呢?
“是礼部的刘先生吧,今日可是为了带我前去殿试?”就在刘雨溪还未曾反应过来这位杨二郎怎么会如此快的便出了杨府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听到杨文锋的话刘雨溪更是一惊,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
“刘先生?”这个称呼可是打死也没有想到,他想不到一个臭名远扬的纨绔子弟竟然开口称呼他为先生,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可是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就在刘雨溪愣神之时杨文锋又笑着轻声开口,很有耐心的声音,全然没有一言不合便要收拾别人的跋扈气焰。
“没,没有什么,杨公子准备好了我们便可以出发了!”刘雨溪这个时候才回过神赶忙开口,虽然依旧是一头雾水但却也不敢过多的思考,免得怠慢了对方。
“那就走吧!”杨文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了,随后又扭头嘱咐了身后行礼的府兵和门房赶紧去各忙各的不要管他,随后便走下台阶,从始到终都未曾有过给人一丝嚣张跋扈的感觉。
刘雨溪连忙在前面带路,而杨文锋跟着对方很快便来到了之前刘雨溪所乘坐的马车之前。
实话说,这辆马车虽然被主人收拾的极为干净,但要说起来还是有些寒酸的。对于刘雨溪这么一个小小的礼部主事来说能坐上这样一辆马车便可以心满意足的,但是对于大名鼎鼎挥金如土的杨二郎来说这马车绝对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当年杨文锋如何的一掷千金,如何的挥金如土,如何的讲究身份排场玉陵外城的老百姓可谓是全都晓得的,如今这样一辆马车对方是不是能忍得了呢?
“大人这么快就出来了,原来是去杨府之中接人,这位公子如此气派,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难不成是杨府之中的什么主事不成?”还未等刘雨溪提心吊胆的心落下来那位极为健谈的车夫便笑着开口。
听到这些的话刘雨溪连忙侧目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文锋,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便要拿这车夫出气。
实话说刘雨溪今日前来早就准备好了舍了脸皮和身段来应付这位杨二郎的,所以对方如何为难他他都有了心里准备,但是这位中年汉子不同,他不想因为他被杨文锋为难。
“不是什么主事,只不过我爹是杨府的管家而已,我呀,也就是在杨府之中混口饭吃!”听到这位中年汉子的话杨文锋笑着开口。
其实杨继做的很多事杨文锋都曾知晓。比如当年灭了两国之后那两国所藏珍宝杨王除了意思意思一部分冲公之外最大的那一部分都被自己扣留了下来。那些个珍宝钱财莫说修如此规模的一座杨家府邸,就是修十来座也不算是个什么大事,但偏偏那么多的钱财珍宝最后都不知去向。
即便是他杨文锋前些年挥霍无度,为了那玉陵第一纨绔的名头没少挥金如土,但是那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要知道当初的南楚后宋都富饶异常,两国的财富数量是绝对不能以常理来推论的。
后来偶然间杨文锋从他的母亲那里得知了这一笔财富的去处,如今杨府之中“迷人眼”内有专门的档案记录在册,这些财宝换来的银钱大部分都散入寻常百姓人家,而这些寻常百姓正是那些守护天渊的将士的家人。
一直以来杨文锋都有些不理解,杨家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即便是应该意气用事,但最起码也应该让天下人知道,让整个天渊都知晓才对。
后来在一次玉陵城偶然游历之时听到有富商官宦子弟调笑辱骂杨家,本来这已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但就在那个时候有酒馆小厮竟然开口为杨家辩护,换来的自然是一顿鞭子和责辱。
本来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