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战国诸国纷争,数不尽的武将如同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有像是赵括那样的豪阀将帅百战不败的;有像是芈平那样投笔从戎的儒将;但是大部分还是像杨继那样既无什么显赫身份,也非惊才绝艳之辈的普通将领,他们需要不断地搏命方能在当时的大势之中活下来。
如同将领一般,当时的甲士也如此区别。黎国甲士清一色的制式铠甲战刀以精钢打造,既轻便又防护精良,当时的杨家军比起来要差太远。
不仅如此,当时赵括所带三十万号称勤王的赵家军还有另外一批约摸千人的隐秘部队,这千人部队皆为修武之人,战力极为可怕。
当然这些人中大部分不过是武夫七八品的,立基的虽然不多但是却也不再少数,除此之外就是感知一境的数十人。另外,这支部队的最高统领竟然是一名成势高手,这样的军队哪里是军队,简直就是一把大杀器。
组成这支部队的甲士在与杨家军初次相对便让对方吃尽了苦头,那个时候杨家将每每与之对上莫不是折损异常,甚至达到了一个可怖的地步。
当时那些甲士之中便有念休的存在,依靠念力便能让杨家将不战便败,加之那些个体魄惊人的武夫,这支部队一度让杨家军无法处理。
后来据那些老一辈的杨家甲士说当时有高人指点,以战场杀气破那念休念力,列阵而战消耗武夫气机,如此便能用多余对方五倍兵力生生磨死对方。
这一方法确实可行,正是因为此法才有了杨王后来带兵便可降服了这天渊江湖,而从那以后这一法子便被杨家军保留了下来。
这数百位杨家府兵仅有一半是从战场退下来的甲士,他们身上历经百战的那战场杀气经过特殊法门长啸被激发而出虽然人数太少不足矣击败不知境界的荀攸,但是已经勉强可以立足于,不再被对方控制。
“好,不愧杨家血甲之名,不拜便不拜吧,小生还是讲些道理的!”那荀攸做满脸无奈状,他摆了摆手而后转身看向杨文锋。
“他们不愿意,二公子作为读书人怕是应该拜一拜吧!”那荀攸微笑着开口道,他这一声在寻常人耳中如同劝言,不温不火没有半点脾气,但是这一声传入杨文锋之耳却如同口出天宪,刹那间杨文锋五感均失,浑身上下便要不受自己控制。
“区区念修,当真以为一句话便口含天道不成?”杨文锋心中轻嗤一声而后浑身气机咋起,那一身磅礴气机透体而出只一瞬间便震散了周围影响他行动的天地元力。
“我所见所听,所闻所说,自然由我自己,”杨文锋张嘴开口,虽然他嘴中无一字吐出。
杨文锋闭眼而后再睁眼,气机随意而动,看似从体内流转而来,却又像是从脑子意识中凭空而生,看起来很矛盾但却实为正常。虽然念力为虚气机为实,但是在感知那时杨文锋便已然将所有都聚于一体,对他来说念力和元力已无分别。
虚实合一,他可用元力去战念力,也可用念力战元力,这是他杨文锋特有的路。
正因为如此,此时感知九境已达其三的荀攸只能感觉到那受他控制的天地元力被对方震散,但是却压根没有感觉到对方同时也破了他的念力封五感。
“读书人不和人翻书讲道理却要动武,怎么,莫非当日六里亭滚回来的那几个人没有告诉你当日情况?还是说你觉得感知一境就真的了不起,随随便便想让我跪便跪,想拜便拜?”杨文锋重重踏下原本临空踏不出的那一脚而后转身冷笑。
听到杨文锋的话荀攸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异色,对方可以破了他的元力束缚他能理解,毕竟他已经知道杨家二公子再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但是对方如此轻描淡写便破了他的念力封五感而且还不曾让他察觉,这份能力便让他不能再去小觑。
“既然文斗改成武斗那本公子也能接受,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感知之后第一战,战的便是这玉陵公子之首的荀攸,杨文锋没有掉以轻心,但是却更不会有不战而退之心。
“既然二公子迫不及待,那小生便和你应上几手,也算得上是互相讨教了!”荀攸和杨文锋面面相对而后轻轻弯腰抱手作揖,行力之后他的神色也变得极为郑重,显然这一战对于他来说也不是说说而已。
他荀攸郑重非对方是杨王之子而郑重,也非对方实力叵测而郑重,他之所以郑重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对方应该和他是一类人。那诗赋他曾读过,那杨家的处境他也细细品味过,易地而处,他似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少年身上背负的那重不可见的担子。
“我只有一山,一海,先看一山如何!”荀攸双手缓缓拂袖双手作托举装,开始场中无任何动静,随着他口中一语顿时在他的手中有山岳缩影一闪而现又一闪而逝。
“行路之难,难抵昆仑,书中有路,也有一山,书山有路,可否拾阶而上?”荀攸朗声开口,他手中的山岳虚影一闪一灭之间愈加真实。
“有请公子登山!”荀攸大喝一声,似幼时每每晨起面朝朝阳诵读先贤之声那般清脆,又似朝闻道般若痴若狂。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