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杨文锋扬名之后整个玉陵城关于他的留言就没有停息过,加之这几日翰林院士刘彦和那几位年轻翘楚的推波助澜使这股风波愈演愈烈,但无论外界如何杨文锋始终不曾理会。
这几日他致力于完善他的武道将之前所走的路推翻重来,虽然已经将全身的气力融入血肉之中但是这条路却仅仅是开始,这是属于他的武道,也只能由他一个人独自走下去。
无数次的尝试和改变之后此刻他的武道已然面临一个关隘,他需要一个契机去突破,这个契机他不明白是什么只能等待。另外最为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路如何去走,既然他不想走大多数人修道的那条捷径他就必须自己开拓出另外一条。
既然他不想养气于体内就只能想办法将那些天地元气以另外一种方式融合于他的武道,他的想法本身是将那些元气不断融入血肉强化己身,但是如今他还未踏入感知一境,无法感受吸纳元气。
另外,就算是他踏入感知一境这条路也不见得能走得通,毕竟这是一条谁也没有走过的路。
既然决定了要在武道上走出一个天下第一来那么按照老路来走又如何能超越那些早已深谙此道的老不死们?如果无法超越他们,如果无法做到天下第一那么这武道对于杨文锋来说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最终在妥善理清自己的状态之后杨文锋现在最为重要的便是突破立基踏入感知,只有踏入感知他的武道才算真正开始起步,而这个突破的契机可能是心境也可能是其它,此刻他着急也无用。
这段时间闲来无事之时杨文锋也曾关注过一些人和事,除了那亡国公主之外还有先前那纨绔爱马的巡防营统领的儿子,只是两者都没有什么动静。
另外还令他分神的就是那所谓的“才学交流。”刘彦号称是翰林院最恪守圣人礼制的院士,但是看其出身便能看出一些端倪。
刘彦出身于江北淮安,和当朝礼部尚书是同乡,而礼部尚书是太子一方的势力,这样一来对方发难于杨文锋就情有可原了。
看这刘彦的一些著书对方确实博学而通理,除此之外那些联名的翘楚有那么几个人也绝非泛泛之辈,但是仅仅凭借他们就想要将杨文锋压死那也太过想当然。
读书明理,翻书看书都不过是自己的一番心路历程,心中有道持之以道,皆一往无前矣。
我辈读书人,若是连自己的道理都不敢坚持下去,若是没有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所读所明的道理也都不过是别人嗟来之食。
对方定了地点是“六里亭”,这六里亭在玉陵也算是一处闻名之地。当年天渊立国尚儒,这六里亭便是当年武皇所建,之后天渊各地都有六里亭,为的就是代表儒家的“六德。”
这一日杨文锋按时赴约,本来赴约之前是有杨府暗中布置的高手护卫但是却被杨文锋制止,就像之前他想引蛇出洞一般。
这些时日的修行杨文锋隐约感觉到那个他突破的契机必须将他置于一种真正的死地或许才可能会有机会,这种机会几乎可以说是拿他杨文锋的命去换,他不得不换。
这便是杨文锋的性格,他若是执意于某件事必然要将他执着的事办到完美,上辈子读书如此,这辈子修道亦如此。
他如今必须面对那些强于他数倍的敌手,若是可以对敌而活便多一分突破的机会,他宁可拿命去换那个机会也不甘心停滞不前。
六里亭顾名思义,六里之内有六亭相连,六亭之内有曲径想通。杨文锋入第一亭的时候等待他的是一名年轻公子,这名年轻公子于亭内独自读书饮茶,自有一番风雨巍然不动的气势。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若你也是读书人,当通晓圣人之礼,我所观所读你可曾读过?”年轻公子将手中的那卷书置于石桌之上,那分明是《礼记》中的修身篇。
“圣人云,修身治国平天下,你连修身都做不到,又何曾会通晓圣人之礼,又何曾能有真才实学?”对方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杨文锋还未开口对方便已经攻心。
听到对方的话杨文锋洒然一笑:“真是愚蠢,你口口声声圣人如何如何,我又未说我想做圣人,也未曾想过追寻什么圣人之道,你聒噪这些作甚?”
杨文锋一句话便让那公子顿时面临讶异之色。事实上他和那华飞,宋祈两人也有些交情,来这里之前他已经相信那诗赋确实是对方所作,本来按照他的理解对方既然身负才气必然和他一样都是儒学之人,但是却想到这全然是他的一厢情愿。
“还有,我看你也没必要读什么《礼记》了,修身治国平天下和身负才学又有什么关系?我就算是醉生梦死但我就是才气胜于你,你若是不服也可学我醉生梦死啊!”杨文锋很不怀好意地盯着对方。
这帮人想要在儒家道义上羞辱折损杨文锋这点小心思杨文锋又如何看不出来?从对方选这六里亭就足矣说明问题。但是他们这一套对别的读书人来说有用,但是对于杨文锋来说却无关痛痒。
他敬佩于那些高风亮节恪守道义的儒家风范,也读过无数的儒家经典,但是他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