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读书人,谁又不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前行,杨公子过谦了,今日幸得此赋诞生,当真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其实不只是华飞,场中其它一些文士也自可判断出杨文锋此赋是否剽窃。
能作出如此赋的人本就不多,况且此赋极为应景,极为真切的和今日花魁入楼的情景相融合,无论是写美人形态还是其入楼的情况都是今日春宛楼的情况,就算真的有大才会为杨文锋替作又如何能如此完美的预料的今日此情此景呢?
“过去是我等坐井观天了,杨公子才气蒙尘这么多年,倒是让我等庸才惭愧不已,希望日后杨公子不介意,多多交流才好。”陆续有人向杨文锋表示好感,而杨文锋也是点头示意。
“杨哥你真是藏得太深了,就连我俩也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能做出这赋来,而且压倒了众人,当大醉一场了!”看着此情此景最为震惊的还是多年与他交好的同座两人,卫寅忍不住提起酒壶灌了几口压压惊,而祝芝也是不住点头。
“你们也没问过我不是,再说了,你们不是最为厌烦这些吗?我们和他们呀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何必去和他们套近乎呢?”杨文锋有些耍赖的笑着解释。
杨文锋很清楚,自古文人皆是如此,他们敬佩敬仰那些和他们志同道合之人,一向怀着“非我族类不可亲近”的清高态势,但是一旦得到他们的承认往往便是死心塌地的承认,没有半点虚假,这便是文人结交的关键所在,显然杨文锋今日这一赋已经被他们归于同一类人之中。
“该死,这天下当真有如此传奇的事,一个整日醉生梦死宿花眠柳的纨绔子弟竟然会有如此才气,这怎么可能?”王毅算的上是有些墨水的文士子弟了,他自然清楚无论是华飞还是其它人所说的自然不假,但是他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竟然发生在杨文锋的身上。
“王兄难道忘了曾有大才说过,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吗?或许啊,这杨文锋便是这样的人,唉有此人在,别说这玉陵年轻一代就算是放眼那些老学究们怕在才气方面也不一定能及得上了!”听到王毅的话华飞有些苦笑的开口道。
“华飞你这话太过了,我承认他杨文锋是有才,但不过一赋而已,不见得他的才气就真的到了那种冠绝古今人的地步了,”同桌有文士觉得华飞的话太过骇人,要知道杨文锋现在也才不过及冠之年而已,怎么会达到那样的高度?
听到对方的话华飞没有再开口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摇头感叹。在他看来这文章才气一通便会百通,能做出如此赋的人难不成在文章和诗词方面会是庸才?
“今日能得华飞公子一赋已属幸事,没想到还能得见杨公子此赋,小女子怕是三生有幸了,不知各位还是否有惊喜呢?”喧闹一番之后还是花魁开口,只不过这一次众人都没有再出场。
华飞之赋尚无人能及,何况杨文锋那一记猛药呢,众人也都清楚,今日能与这花魁共度的十有八九是杨文锋了。
“杨公子之才我自难及,不过见识过了如此让人不敢开口的赋之后我还想见识一下杨公子的诗,请杨公子切勿拒绝!”花魁的话音刚落王毅那一座的宋祈行了个礼站了出来,他倒是没有什么挑衅的意思,是真的心动了。
这宋祈和华飞同为玉陵六公子之一,其最为擅长的便是诗,最为痴迷的也是好诗,今日见识到杨文锋作赋的水平自然也忍不住想要切磋一下的心思。
“刚才王兄说是以茵珞姑娘的琴音为题,那么我们就以琴音为题意思意思?”这宋祈生怕杨文锋拒绝便强先开口。
看着对方的神色杨文锋也知道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于是便点头应允下来。他今日既然出头便没有必须再继续隐藏下去,多点风头少点风头也是无所谓了,况且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以诗文见长的宋祈会作出什么佳句来。
见到杨文锋点头宋祈面露喜色而后转头望向那花魁茵珞:“敢问茵珞姑娘,刚才姑娘所奏的曲子虽然新奇但应该是楚曲吧!”
听到宋祈这样问后那花魁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她所奏琴曲确实是楚曲无疑。自天渊灭南楚之后很多南楚移民便流入天渊,所以那些南楚遗民带来的楚曲也在天渊流行开来,这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献丑了,姑娘琴音虽清奇但是却难掩琴中情怀,楚人思楚所以楚曲也多思楚啊!”宋祈轻声开口而后便随之吟出两句诗来。
“伶伶琴音声不停,谁知楚人离别情?”
宋祈这两句诗一出这春宛楼内不少南楚遗民都极为感同身受,当年南楚极重文,以至于南楚灭国之后大批文人志仕都随之流入天渊,如今这天渊文士可以说很大一部分都算的上是当初的亡国遗民了。
赋重文笔和框架,而诗则最重情怀,如今这宋祈借这楚曲来诉说南楚遗民情怀自然算的上是上佳之作。
“宋兄诗才的确不凡,只是茵珞姑娘的琴音在我听来并未显示思楚情怀,这情怀恐怕和琴音无关,”
“胸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便是我所做的诗,望宋兄斟酌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