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何在?”
林泽冲着皇宫方向,冷喝一声。
随即一道身影急速蹿到林泽面前,单膝跪地道:“微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林泽指着孟轲三人说道:“带这三位天人分别去西城、南城、北城逛一逛,不管他们看上哪套空置的宅院,立刻安排人打扫清理,保证天黑之前让他们住进去。”
“另外多安排一些侍从侍女照顾三位天人的日常起居,一应待遇同比公侯,不得怠慢。”
吴凡躬身回道:“微臣遵旨。”
林泽转向孟轲三人,以谦逊的语气说出傲然的话语:“朕就不陪三位去了,怠慢之处还望海涵,三位请吧。”
孟轲微微恼怒道:“秦王,如此待客之道,你就不怕让人耻笑,败坏道宫门风吗?”
林泽眼中寒光闪烁,不以为意道:“朕做事向来如此,比这过分的待客方式都有,孟轲圣贤若想体验一番,朕一定满足。”
“譬如将你赶出长安,让你自生自灭,又譬如儒圣对你出手时,故意见死不救。”
孟轲闻言目瞪口呆,转而气得发抖质问道:“岂有此理?”
林泽慢条斯理回道:“孟轲圣贤岂有不知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吴凡,还不快给几位天人引路?”
在一旁候着的吴凡,连忙往前走了几步,一边回头一边伸手向前示意道:“几位天人阁下请。”
孟轲还欲再说,弥勒地藏心有灵犀对视一眼,直接上前架住他,冲着林泽笑道:“秦王莫要生气,正所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贫僧等人自然听你吩咐。”
“您别急,贫道等人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两人架着孟轲,快步跟上吴凡,并对吴凡笑呵呵道:“这位大人尽管前面带路,贫僧等人绝不会落下。”
吴凡“嗯”了一声,纵身往南城飞去。
孟轲几人离去后,庄周的声音在林泽耳边响起:“师弟此举似乎有些鲁莽,如此紧要关头,何必因为一点小事而内讧?”
林泽略微惊讶道:“师兄全都能看在眼里?”
庄周未见其人,声音却显得傲然道:“那是自然,既然说好暗中保护,岂能不将长安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林泽微微皱眉道:“可师兄这般监视长安,幕后之人还敢奋不顾身前来吗?”
躲在暗处的庄周停滞片刻,继而回道:“师弟大可放心,别的不说,论隐藏之术,除了那位,天下无人能出我右,否则的话,我岂能躲过几位圣人探查,暗中晋升圣人境而无人得知?”
林泽闻言一怔,默默伸手拇指,发自内腑赞叹道:“师兄威武。”
庄周故作谦虚道:“一点小手段罢了,不值一提。对了,师弟还未说清楚,为何要故意得罪孟轲弥勒他们?”
林泽打了个哈哈道:“师兄既然全看在眼里,自然有听到我给的理由,若觊觎他们身子的人真是佛祖儒圣,我为何要冒险和他们待在一起?”
“万一佛祖儒圣看到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外加师兄和老师出手逼迫,两人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也要拖着师弟陪葬怎么办?”
“除此之外,四人分开,有利于佛祖儒圣暗中下手,若想让他们上钩,不给点希望怎么行?”
“不管站在哪个角度,分开对师弟来说都是最有利的。”
庄周顿了顿,疑惑不解道:“师弟先前不是说儒圣佛祖目标极有可能是你吗?万一他们真是你,分开似乎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林泽一边踏入寝宫,一边轻笑道:“原来师兄还记得这点,怎么没有好处?若儒圣佛祖目标在我,即证明孟轲弥勒地藏中有内奸。”
“若不提前将他们与我分开,难道等他们和儒圣佛祖里应外合吗?师弟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庄周回道:“师弟所言在理,相比而言,得罪他们几个倒算不上什么。”
林泽没有接话,走到摆放在寝宫的白玉蒲团前,盘腿而坐,怀抱阴阳,缓声道:“辛苦师兄看护一番,师弟诅咒既去,想借此机会看能否获取天命。”
“若天命在手,师弟做起事来,会少许多顾忌,如此一来,道宫将毫无争议成为大争之世的主角。”
庄周“嗯”了一声,鼓励道:“师弟天资横溢,重获天命问题不大,你且安心修炼,长安有我看着,问题不大。”
林泽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心神勾动天道,试图依靠天道认可,快速获取天命。
刚与天道接触不久,一团玄之又玄的印记,自冥冥中飞来,落在林泽身上。
“这是天命聚形?”
林泽脸上难以抑制出现一抹喜色,曾经获取过天命的他,如何不知天命聚形是天命所归的前奏?
只要能保持这种状态一段时间,天命所归将水到渠成。
林泽没想到的是,祛除诅咒的他,重新获得天命的路程,会如此简单轻松,好像喝水睡觉一般顺畅。
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