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林泽推开后殿的门走了进去,正在谈论大道的庄周列寇转头看了过来。
庄周尚未说话,列寇却阴恻恻说道:“林泽师弟一向都是这般横冲直撞的吗?”
这列寇咋跟个绿茶似的?
林泽愣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怎么,师弟打扰两位师兄探讨繁衍大道了吗?”
列寇直接懵了,一时摸不准林泽想要表达什么。
庄周听了忍不住呵斥道:“师弟怎么满脑子都是一些污秽不堪的东西?以此揣度两位师兄,更是十分混账。”
庄周这句话点醒了列寇,总算反应过来林泽什么意思,脸涨得通红,眼睛冒火看着他。
堂堂天人第三境、即将统一天下的王朝君主,竟然会有如此下流的念头,自己看起来是像有龙阳之好的人吗?
列寇怒道:“林泽,你竟敢诽谤兄长,该当何罪?”
林泽一脸无辜道:“列寇师兄可别冤枉好人,师弟何曾诽谤兄长了?”
列寇怒不可遏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林泽双手一摊道:“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师兄难道还能从中领悟出其他意思不成?不妨说来听听?可纵然如此,师兄亦不能因为臆测就给我定罪吧。”
列寇为之气结,指着林泽道:“你……”
可后面的话,列寇怎么都说不出口,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林泽说的隐晦,他又怎能明目张胆诉之于口?
庄周狠狠瞪了林泽一眼:“师弟匆匆忙忙赶来,总不是为了来与你列寇吵架吧?”
林泽拍了拍额头道:“多谢师兄提醒,不然险些忘了正事。对了,师弟其实并不想与列寇师兄吵架,只是有时有些不得已。”
“师兄该清楚,师弟所悟大道为自我大道,为了与自身大道贴合,一举一动必须遵从本心,所以平常说话比较直来直往,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师兄多多体谅。”
听到林泽解释,庄怔了一下,脸色缓和了许多,温言道:“话虽如此,师弟还得多加注意言辞,有时用词不当,容易引起他人误会。”
“这次就算了,想来你列寇师兄也不会因为子虚乌有之事与你为难,往后莫要再犯。”
林泽一副虚心受教道:“师弟知道了,多谢师兄提点。”
说完林泽将收到的陌生书信递向庄周:“师兄,弥勒暗中传信,观世音失踪,疑为佛祖现身报复。”
庄周闻言瞳孔一缩,连忙将信接了过来,一眼扫过,感受到密信上淡淡的佛意,不由眉头紧皱。
寻思了了一会,没有半点头绪的庄周,微微叹道:“容我推算一番。”
只见庄周就地盘腿而坐,双手舞动,怀抱太极,将弥勒密信置于中点,闭上双眼,神游物外,缓缓勾动天机。
半响过后,庄周睁开眼睛,起身拍了拍灰尘,淡然道:“此封密信的确是弥勒所写,佛门强者观世音业已失踪,但不见得是因为佛祖报复。”
林泽闻言讶然道:“不是佛祖所为?师兄能确定吗?”
庄周果断摇头:“不能。”
林泽神色一滞,不能确定你说的这么信誓旦旦?
似乎察觉到林泽的想法,庄周解释道:“大争之世,天机本就混乱不堪,许多事推演起来困难加倍,想推算圣人几乎没有可能。”
“若非如此,师弟与秦皇怎么可能算计的了儒圣佛祖?”
“愚兄之所以会这么觉得,主要是通过两点,其一,愚兄亲眼所见佛祖儒圣被天道重创,基本可以断定,他们的伤势没那么容易恢复。”
“其二,便是直觉,以佛祖儒圣的性格,很难会为了报复门下弟子而泄露行踪,观世音失踪应该与佛祖无关。”
庄周这番话语,林泽听了只想呵呵一笑,你直觉很准吗?
林泽对此深表怀疑。
当初林泽自立西秦祭天时,庄周信誓旦旦不会有危险,然后他被雷劈了。
前段时间,林泽带着大军攻打阳翟,儒圣拦路,庄周笃定儒圣不会对林泽出手,然后林泽差点被一条悬挂在天际的浩然正气长河淹死。
林泽觉得除非自己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毫无保留信任庄周。
在一旁旁观的列寇,敏锐发现林泽神态不对,不冷不热道:“师弟似乎不太认可师兄所言?”
林泽神色平静道:“只是有几个疑点………”
林泽还未说完,一旁的列寇抓住机会将他打断,意味深长道:“师弟自认比圣人境的庄周师兄还了解佛祖儒圣?”
林泽脸顿时拉了下来:“比不过庄周师兄,师弟不才,不久前刚联手秦皇算计了佛祖儒圣,不知列寇师兄又凭什么笃定师弟说的就没有道理?”
列寇刚想质疑林泽,却听庄周说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列寇师弟,你应该让林泽师弟把话说完,愚兄很想听听林泽师弟所发现的疑点。”
林泽正色道:“观世音悄无声息失踪,便是最大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