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此言一出,儒圣与通天剑主俱是脸色一变。
通天剑主义正言辞道:“洞庭水君博学多才,可是贫道至交好友,岂能随意牺牲在毒计之下?”
佛祖反口相讥道:“剑主莫不是忘了,这项毒计可是你想出来的,这会你又在这里惺惺作态,装模作样,不觉得可笑吗?”
通天剑主神色自若道:“佛祖此言差矣,利剑杀人,有罪的是杀人者,而非铸剑者。贫道充其量只是铸剑者罢了。”
佛祖冷笑连连,没有理会通天剑主,转而看着儒圣问道:“儒圣以为如何?”
儒圣一脸为难道:“佛祖提议恕我不敢苟同,兵圣姜尚虽在替儒家办事,可实则是儒家盟友,而非走狗。儒家之道,很难做出背叛盟友之事。”
“况且天人第三境并非木偶,岂能如你我所愿,甘心赴死?”
佛祖先是一愣,目光在儒圣和通天剑主两人身上来回游动了许久,面露微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本座告辞。”
“从即日起,大雷音寺封山千年,不再涉足凡世,本座不再参与超脱机缘之争,祝两位好运。”
说完不顾儒圣二人脸色变化,赫然驾云离去。
光想着拿好处,半点代价都不肯付出,真当天底下有这等好事?
佛祖身影将要消散在天际时,四道剑光后发先至,挡住佛祖前行之路。
佛祖语气淡然怎道:“剑主为何拦着本座?”
通天剑主故作不满道:“我等不是说好联手对付道宫吗?佛祖何必急着离开?”
佛祖漠然道:“道门有言,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座绝情寡义出卖盟友,而剑主与儒圣生性高洁光明磊落,本座自认不配为两位盟友,盟约之事就此作罢。”
适时赶来的儒圣,闻言苦笑道:“佛祖何出此言?纵然此计不成,再想其他计策便是,何必要如此作态。”
“其他计策?”
佛祖轻哼一声:“儒圣说的好听,除却剑主所说四策,哪还有其他计策?”
儒圣冷静回道:“勒令楚汉南越合而为一,齐心协力攻破西秦,西秦亡则林泽天命失。”
佛祖冷笑道:“说的轻巧,儒圣可有想过三国合而为一需要多长时间?一年半载可够?”
“道圣与林泽可会坐视不理?并不会,眼下林泽以西秦之主名义率军亲征伐汉,便是明证。”
“林泽近乎无敌之姿,三国一盘散沙难以抵挡,若不想方设法拦住他,等到一年半载之后,莫说三国合一,恐怕天下早已归西秦所有。”
“儒圣难道打算自欺欺人下去,坐等局势败坏无法收拾吗?还是儒圣打算届时牺牲自我,与那林泽同归于尽,为本座与剑主扳回局面?”
儒圣叹了口气道:“谁能想到,那林泽会通过取巧的办法晋升天人第三境,以至于我等如此被动。”
佛祖摇头道:“本座不想与儒圣过多谈论既定事实,如果儒圣无法下定决心,那就趁早放弃,免得反复得罪道圣,待他超脱之后秋后算账,平白遭受折辱。”
说完佛祖身形晃动,试图绕过通天剑主回南疆大雷音寺。
通天剑主连忙出声道:“佛祖且慢,贫道愿意配合你动用此策。”
佛祖反问道:“洞庭水君不是剑主至交好友吗?”
通天剑主神色自若道:“贫道忽然想起神道前路已绝,重新转世为人对洞庭水君而言,或许是解脱。身为至交好友,贫道理应为他考虑一二。”
佛祖并未嘲笑通天剑主反复无常,而是一脸正色道:“南诏火神加洞庭水君亦不过两名天人第三境,以林泽一身磅礴的气运,承受这点反噬问题不大,何必要做徒劳无功之事?”
通天剑主的目光从佛祖挪移到儒圣身上:“争亦或不争,儒圣表个态吧。”
儒圣默然许久,喟然长叹道:“超脱机缘,岂能不动心?儒家恐怕要对不住兵圣了。”
通天剑主开口劝道:“儒圣不必内疚,贫道听闻姜尚昔日凭借气运晋升天人第三境,根基不稳,终生无望圣人境。”
“与其面对前路已绝的绝望,还不如转世重修。他姜尚若是因此转世,纵然是为了了却因果,儒圣亦会寻找他的转世之身,提携一二。”
“儒圣耳提面令之下,姜尚再次入道可谓轻而易举。于姜尚而言,这可未必是坏事。”
儒圣只是苦笑,沉默不语。
佛祖见状神色肃然道:“此事不得反复,两位可是心意已决?”
通天剑主回道:“事关超脱机缘,我等难道还会弄虚作假不成?”
儒圣淡然道:“我有一计,不但可以打消佛祖的疑虑,还能让计策更加天衣无缝。”
通天剑主连忙问道:“儒圣有何妙计,尽管道来。”
儒圣:“先前我就有提过,天人第三境非是木偶,不见得会甘心赴死,所以得营造出意外的假象。”
“若只让姜尚三人去对付林泽,他们必然会起疑心。纵然不起疑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