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剑主神色淡然道:“道兄一向清静自然,何必如那凡俗之人一般,放如此狠话?”
道圣轻笑一声道:“连通天师弟都认为贫道是在放狠话,看来世人对贫道误解颇深啊!”
通天剑主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说点什么,却见道圣神色冰冷,语气幽然道:“或许贫道该做点什么,解开这个误解。”
话刚落音,道圣的身影忽然在通天剑主面前消失。
通天剑主心觉不妙,辩识了一下道圣离开的方向,往南追了上去。
下一刻,道圣出现在大雷音寺上空,随意扫了一遍,目光很自然落在了僧人聚集最多的莲花禅院。
正在大雄宝殿讲述佛法的佛祖忽然停口,出了大殿,满脸笑容道:“道圣大驾……”
话还未说完,却见道圣伸出右脚,在空中轻轻踩了一下。
纵横数百米的莲花禅院,仿佛真的被巨人踩了一脚似的,房屋坍塌,数百僧人直接化作肉泥,洁白的院墙被溅了一片猩红。
话说了一半的佛祖,笑容直接僵住,转而暴怒道:“道圣,你怎敢……”
佛祖的话依然只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并不是因为他怕了道圣,而是道圣踩完一脚,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大雷音寺,不知去向。
人都走了,还怎么兴师问罪?
数息过后,通天剑主来到大雷音寺,看到一脸恼怒的佛祖,顿时问道:“佛祖可曾见到李耳道兄?”
佛祖怒气冲冲指着化为一片废墟的莲花禅院说道:“剑主你来的正好,道圣枉为圣人,竟不由分说对我佛门普通弟子下此毒手,本座定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通天剑主见状瞳孔一缩:“他来过了?一言不发就下狠手?”
佛祖怒道:“可不就是他吗?”
通天剑主闻言惊道:“不好,快去稷下学宫拦住他。”
佛祖闻言一怔,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通天剑主转身走了一段,见佛祖没跟上来,急道:“佛祖,快走啊,慢了就来不及了。”
佛祖依然没有动弹,而是一脸怀疑问道:“剑主,你去道宫阻拦道圣,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你伤了道宫弟子,所以道圣才会性情大变?”
通天剑主的语气依然急切:“佛祖,你先与我出发去金鳌岛,李耳道兄为何要如此做,贫道在路上与你详说。”
佛祖语气坚决道:“不行,本座得先知道其中缘由。”
通天剑主瞥了佛祖一眼,懒得再劝,四柄古剑环绕着他,极速往金鳌岛飞去。
与其干耗在这里,还不确定佛祖会与他一起去金鳌岛阻拦道圣,还不如自己早些出发,说不定还能避免门人枉死。
这会赶往稷下学宫肯定迟了,赶过去也没多大意义,还不如趁着道圣在儒家停留,以及绕路消耗的时间,最快的速度赶回金鳌岛。
佛祖愣了,他没想到通天剑主居然会不留情面就此离开,沉思片刻,身形幻化无数残影,跟了上去。
感应到佛祖跟在身后的通天剑主,非但没有减速等待,反而奋尽全力加快了速度。
两人一前一后,化作两道长虹,往东海而去。
……
另一处,道圣来到稷下学宫,一言未发,直接一掌拍了下去,数百名儒家弟子哼都没哼一声,连同学堂在内,化作了飞灰,洋洒在空中。
做完这件事之后,道圣的身影从稷下学宫上空消失,假若不是凭空少了一座学堂,以及地面多了一层灰的话,就好像没来过一样。
原本准备笑脸相迎的儒圣,笑容顿时变成了错愕:试探深浅之事竟引得李师如此大发雷霆?
可不对啊,以李师清净无为的性子,绝不可能做这种迁怒他人之事的,这不符合他的道心。
修道者最重道心,除非走火入魔和神志不清以外,绝不会做违背道心之事,哪怕他是道圣也不会例外。
百思不得其解的儒圣,放弃了胡思乱想,朝着道圣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暂且不提为儒家弟子讨回公道,儒圣觉得一定得弄清楚道圣如此失态的原因,说不定能从中找到道圣的破绽。
……
东海,金鳌岛,通天剑主望着未被破坏的护宫大阵,整个人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数息过后,佛祖现身,开口问道:“剑主,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道圣行事为何突然变的如此激烈?”
通天剑主刚想回应,一道熟悉的气息突然在天际出现。
通天剑主神色紧张,如临大敌道:“道兄且慢,此事是贫道有错在先,可碧游宫弟子是无辜的,还望道兄莫要伤了他们。”
道圣在半空中显露踪迹,神色漠然道:“无辜?他们无辜,难道贫道弟子林泽不无辜吗?”
“就因为他得了天命,他就该死吗?天命亦代表天道,连天道都眷顾他,尔等凭什么想让他死?”
通天剑主苦笑道:“道兄明明知道这次我等并未想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