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寡妇清名义上作为胡亥不知名的长辈,她出城迎接胡亥,属于情理之中,不算什么出奇之事。
让林泽心中警惕的是,她是带着蜀地官员和世家一起出城迎接的,而且是恰到好处,林泽他们刚到蜀都时,迎接的胡亥。
如此一来,林泽就不得不乱想,这寡妇清莫不是要整什么幺蛾子?
可林泽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以胡亥的身份与实力,又大义在手的情况下,纵然她寡妇清能将蜀地势力全部团结一致,也未必能抵抗的了胡亥啊。
猜不透的林泽,打算静观其变,若真要挑事,将胡亥惹火了,恐怕巴家都要吃个大亏,况且胡亥下不了的狠手,他可未必。
寡妇清带着胡亥来到城中总督府门口,打算带着胡亥直接进去府衙内,去大堂叙旧,却被林泽笑眯眯地拦了下来。
寡妇清脸色不悦道:“少年郎,这是何意?”
胡亥在跟着问道:“林泽,你拦在前面干嘛?”
林泽脸上笑容不改,笑呵呵地说道:“回禀公子,既然到了总督府衙,按照秦律,您得先拿出陛下的任命书,当着诸位官员的面宣告,正式接任蜀地总督一职。”
“任职一事为公,叙旧一事为私,公子理应先公后私,将任职一事办妥当先,至于叙旧,可暂等此事做完再说,我想老夫人也不会在意耽搁这点时间的,您说是吧。”
最后那句,林泽是冲着寡妇清说的,说完一脸微笑看着她。
寡妇清喟然一叹,对着胡亥说道:“胡亥公子,你有一个好手下啊,就按他说的去做吧。”
胡亥不禁点了点头。
林泽见状,立刻对着身后的队伍喊道:“礼官何在,还不赶快安排公子就职一事?”
随后在礼官的指引下,宣读完秦皇对胡亥的任命,一众官员拜过胡亥后,胡亥正式于总督府衙大殿里任职蜀地总督一职,而寡妇清等人也被请到大殿里叙话。
林泽站在坐在大殿主位上的胡亥旁边,俯视着以巴家为首蜀地武道世家,以及蜀地官员,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如此一来,主客易位。
先公后私,看似是件小事,其中代表的意味可千差万别,若胡亥没有正式接任总督,被以叙旧的名义请到府衙,就像是来做客一样的,气势上,天然输了一筹。
可胡亥既正式成了蜀地总督,那么在这府衙,就主人,甚至于这片土地而言,胡亥就是老大,不管接下来谈着什么,主动权都会牢牢把握在胡亥这边。
这就是林泽为何坚持要在进府衙之前,将名分定下来,毕竟名正,才能言顺。
胡亥可是个直性子,旁若无人与寡妇清聊了近半个时辰的家常,林泽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毕竟很多话题都是关于秦皇与寡妇清一些正常往事。
林泽需要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来判断,寡妇清在秦皇的心中究竟有多重的分量,从而推断万一巴家非得要做胡亥掌控蜀地的“绊脚石”,自己应该打压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引起秦皇反感。
然而殿内的其他人就痛苦了,事情既然涉及到了秦皇,他们这些哪里敢多听,怕死的不够快不成?
最后还是坐在寡妇清身旁的巴强,暗中示意自己母亲,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寡妇清才止住话头,叹道:“看来真的是老了,越来越喜欢唠叨了,公子该不会厌烦吧?”
胡亥毫不在意地说道:“清姨说的哪里话,能与清姨聊聊往事,胡亥开心的很。”
寡妇清露出和蔼的笑容道:“那就好。对了,公子此次担任蜀地总督,对如何治理蜀地,可有什么想法和志向?”
林泽闻言,打起十二分精神,暗自道:“肉戏来了。”
胡亥没想那么多,径直回道:“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好好治理蜀地了。临走之前,父皇交代过我,在蜀地担任总督,需得事事参与,好好锻炼自己。”
“按照父皇的要求,至少也得做到,将千里沃野,治理的井井有条才是。对此,清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寡妇清闻言笑容不变回道:“清姨哪里有什么好的建议,只是有些心疼,公子如此年纪,就要担任如此重任,恐怕会非常的辛苦吧。”
林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么快,就露出来小尾巴了?
胡亥不以为意道:“清姨放心,我哪能事事躬亲,这不,来蜀地上任,带了一大帮子门客,就是为我分忧解难的。尤其是林泽,智计过人,我打算任他为右提督,协助我处理公务。”
林泽……
寡妇清果然深深地看了林泽一眼,轻咳一声道:“公子带来的人,虽然才智过人,但毕竟不熟悉蜀地,公子若要将蜀地治理好,还得仰仗那些熟悉蜀地的原来官员才是。”
“若他们忠心为我,我自然会任用他们,若有人怀有二心,大不了清洗掉,重新换掉一批就是,”胡亥漫不经心地将林泽之前跟他说过的一段话说了出来。
林泽暗赞道:“说的好。”
果然,坐在大殿内的其他人,脸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