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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喊杀盈耳。
出阵杀来的数千南阳兵,步卒在前,千数的轻骑散从於后,尚未至戴冠阵前,声势已是惊人。
当南阳兵杀近到箭矢可及处时,戴冠的阵中,箭矢如雨,射向往之。
南阳兵迎对箭矢,冲势不减。
隋军主阵中的司马展看到,接二连三有南阳军的步兵中箭倒下,可余下的却依旧在周开的率领下,呐喊前奔。
吕布指挥部分轻骑疾驰到了南阳军步兵的两翼,开始向戴冠的阵里放箭袭扰。
戴冠不为所动,他一眼就看出,这些轻骑不会是进攻的主力,这场战的结果,还得看正面步卒搏杀戮战。
防守的隋兵可以更好的利用盾牌等防御,所以南阳兵正面的步卒以及袭扰的轻骑的弓弩反击,没有对隋兵造成显著的打击。
反而是南阳兵在短短百余步的冲锋中,被隋兵的箭雨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不过三四矢后,南阳兵以及快速接近了隋军的阵前,那千数的南阳军步卒,各拿短矛,在奔跑中投掷向戴冠阵中。
借助速度,短矛去势迅急,如暴雨般落到戴冠阵中。短矛远比弓箭沉重,杀伤力也更强,便是盾牌也不能将之彻底格挡。
顿起隋军中不少士卒被刺中,惨叫声四起。
但隋军没法同样用短毛投掷还以颜色,因为南阳军已经加速近前,持刀提矛,朝隋军扑上去,一场数万人的血战,拉开序幕。
因戴冠治军有方,虽在南阳兵的短矛投掷下,左阵的隋军将士颇有伤亡,然其前排的盾牌手、中间的步槊手,却仍能维持稳定的阵型。
南阳军如同一片白色的巨浪,不断汹涌冲击由隋军组成的青色堤岸。
廖金福率领的一支百余甲士组成的小部队,身先士卒,组成了白色巨浪最突出的尖端。
廖金福面对刺来的一片枪林槊尖,他手握着铁槌等更好攻阵的钝击重武器,抡了个圈,猛力下挥,瞬间清扫了面前的大片枪林槊尖。
仗着身披重甲,带着兜鍪,刀枪对他的伤害大减,廖金福随着隋兵枪林槊尖的收回,跟着挤入,没等前阵的随军抽刀砍下,他的铁槌先一步狠狠砸在击在身前的盾上。
普通的隋军盾牌手哪里经得住廖金福这等猛士的重击,当即被一锤砸翻,随后,廖金福猛的抬起一脚,把一旁另一名欲拿刀砍他的隋军踹翻,大叫道:“从这里上!”
拱卫着他的十数名南阳兵甲士立即奔跑过来,顺着被廖金福打开的缺口向内冲杀。
而隋军士卒也急忙从别处转来,拼命将闯入的南阳兵杀退,堵住缺口。
廖金福没有跟着冲进去,而是转向别处,打算再开多几个缺口,彻底扰动隋军左阵的阵型。
戴冠岂能仍由廖金福,当即向左右道:“谁去杀了那个逆贼之将?”
一将挺身应命,大声说道:“末将愿往!”
戴冠看之,见说话之人是他帐下的猛将王都尉:“好!都尉果然为我军第一等悍将!我在这里,等你提他首级来。”
王都尉领命后,引精卒数十,赶去前阵,迎上廖金福,二话不说,举槊猛击。
廖金福后退数步躲开,挥槌反打。王都尉觑准铁槌的来路,拿槊柄架住,然后回槊猛刺,不料却刺了一个空。
只见廖金福忽而矮身前窜,弃槌抽刀,一刀刺在王都尉甲胄的缝隙处。
王都尉感到小腹剧痛,咬牙挥槊猛击,但廖金福身形确实灵活极了,长槊这等长兵器,最是不易攻到贴了身的敌人。
廖金福抽刀出来,回手朝王都尉脖上一抹,顿时把隋军一员猛将给杀了。
王都尉这样的猛将,却被敌军阵斩,这场景落入周近隋兵军士的眼中,他们的士气不由为之一落。
眼看廖金福就要趁势再次攻陷隋军阵脚,忽而闻得鼓声大作,一队隋兵从阵后及时赶到,率队之人正是第十九条好汉,周开。
他及其所带的兵士,俱是重甲在身,合与王都尉的余部,共近两百人,往阵前一堵,就像是铁山也似,挡住了廖金福所部的猛烈突进。
廖金福尝试着猛攻,却被周开盯上,举起长斧,一下砍掉廖金福的半截腿。
若不是廖金福的亲卫见机快,忙将廖金福救回,他便要步了王都尉的后尘,被周开的第二斧当场砍死。
沙场征战,前脚杀人,后脚被杀,再平常不过,这也是厮杀汉在战乱年代的宿命。
戴冠瞧见廖金福被杀,南阳兵的进攻态势不及最初那番勇猛后,立即下令反攻,将侵入隋军阵中的所有南阳兵全部扑杀。
见自己的部将被杀,吕布大怒,正要持方天画戟将那周开给宰了,然而没等他出马,忽然来了伍云涌的传令兵,严令他将麾下的一千轻骑且战且退,表现得慌乱一些,返回阵中。
吕布虽然不甘,但军令已下,不得不听,只得拿起长弓,连射数箭,箭箭神射,例无虚发,将周开身侧的六七名隋军甲士通通射死。
周开大惊,正欲稍退几分,忽而听到中军大营和左阵陆续响起追击的鼓声,他略微一顿,抓起一块镶铁方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