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谢华在洛阳没有居处,刘文静大方的将一处宅院转赠于谢华,除大量金银财物之外,又赠予谢华三名美貌婢女,伺候其起居。
有所需要,均安排到位,极为体贴。展现了刘文静对谢华的重视。
数日后,旨意下来,与预估的一样,谢华被任命为明光卫下辖的前军府的从五品果毅副都尉。
谢华领了官袍、官印等物后,又去拜见了留在晋阳的几个上级。
当晚,最大的上级明光卫大将军窦轨宴请明光卫一众将佐、属官、大吏和亲信宾客,让他们与谢华相见。
酒宴之上,窦轨叫谢华坐在自己身边,与他同席。
同席而坐,这是殊礼。一些府内官吏有些惊诧窦轨对陈封的重视,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唯独脾气暴躁的陈封等将佐不乐意了,他们这些早就追从窦轨的旧人,跟着窦轨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眼看着一个外来之人竟居於他们之上,与窦轨同席坐,非常不乐。
还没举起酒杯,陈封便从席上站起,大声说道:“末将斗胆,敢问大将军,他有何能耐,竟能与君同席坐?
我等乃君之旧人,早就投於君之门下,多次从君出生入死,为何今反居身无寸功之人座下?”
陈封身形貌魁梧,唇上蓄胡,两腮胡须蓬立,观之勇悍威猛,看不出他的年岁,估计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样子。
因赶赴酒席,并未着甲,只穿着普通衣裳,但更凸显出他如钢铸铁浇的身板。
窦轨旁边的宾客将佐,皆有一股剽悍的杀气在外,在看到他们时,谢华也是微微诧异,心道:
“听说窦轨是因为与李渊有亲戚关系才被重用的,没什么军功,而且根基浅薄,手底下没什么能人。现在一看,这堂上竟然如此多的虎狼之士,可见流言不能当真。”
虽然陈封挑衅了谢华,但谢华需要低调,所以懒得理会,而且这次的宴席是窦轨举办的,真闹起来,不好看的也是窦轨,而不是他这个客人。
陈封的出言挑衅让窦轨有些头痛,不过他一名手下倒有些谋略好急智,在窦轨耳边说了几句后,窦轨,哈哈一笑,说道:
“今之聂政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非常之人,自然当以非常之礼来招待。”
陈封对窦轨的解释还是有些不满,但窦轨毕竟是他的上级,他不敢多说,斜眼瞅了一眼谢华道,大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向谢君请教请教,请大将军准许!”
窦轨有些为难,转视谢华,说道:“这…”
谢华秒懂,马上起身对窦轨说道:“我愿与陈君切磋。”
窦轨顺水推舟,说道:“好。既然如此,便允你两人比试!”又道,“刀剑无眼,不用比较刀剑了,只较试一下角抵即可。”
两人应诺。陈封下到席间,与陈封相对而立。
陈封乜视於他,意甚不屑。
窦轨的下属和宾客里,论勇武力气,陈封排名第一,他一向自满,对谢华这个身材矮他一头,肌肉不够粗壮的外来者竟居自己头上,甚是不满。
他心底还认为谢华的那些事迹都是吹出来的,他自己这个猛将都办不到的事情,凭这个小个子,怎么可能做出那般惊天动地的大事?
见陈封三番两次挑衅自己,就算要低调,谢华也打定主意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丢次大脸。
两人相对行礼,挽起袖子,扭抱一处,於堂下较量角抵。两人都是勇士,这一较量,肌肉鼓起,互相撕扯碰撞,便如一大一小两头凶兽。
窦轨门下的宾客等人在席上或以酒樽击案,或站起攘臂,大喊大叫,给陈封助阵。
陈封圆睁怒目,身上肌肉贲张,奋力较力,试图把对方摔倒。
宾客亲信们给陈封助威的喊叫声渐渐停下,彼此惊奇,要知陈封与窦轨门下的这些宾客们大多比试过武艺,没人是他角抵的对手,而谢华却与他旗鼓相当,这是非常难得之事。
陈封也没想到谢华这边矮小的身板,居然有此巨力,宛如一块巨石一样,他费了极大的力气,都没法搬动对方。
僵持之下,他第一次有吃不消、落下风之感。
急於求胜的陈封,突然往后退了半步,“嘿”的一声大叫,全身肌肉拱起,双手紧抓着陈封的胳臂,以右足站稳地上,伸出左足,想要绊倒他。
然而谢华不但牢牢站稳,没被陈封绊倒,反而趁机直进,趁陈封只有右足撑地之机,轻伤挣开其双手的钳制,抓住对方的腰杆,狠狠用力,给陈封来了一个过肩摔。
那砸在地方的一声巨大闷响,听着都让人头发发颤。
满堂席上尽是倒抽冷气之声,无人说话,个个目瞪口呆。
这个结果,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他们也想过陈封会输给名气极大的谢华,但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输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就好像大人和孩童的较量,风轻云淡的谢华只是轻轻动一下,就将陈封击败了。
陈封爬起来,又羞又恼,想要与谢华再战。
窦轨刚才也是屏息观看,这会儿吐出口气,暗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刚要起身说话,阻止陈封,没想到谢华先开口了:
“陈君还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