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杨广命令宇文成都将伍建章抄家灭门,宇文成都有心放伍家一条生路,可是伍家从亲眷到家丁,皆愿跟随伍建章慷慨赴死,这才没法子。
这一次,变成穿越者的伍云涌带人逃了,正中宇文成都下怀,他怎么可能真的愿意派人去追杀,他心道:“圣人残杀忠良,本就不当。”
“若是再对忠良之后斩尽杀绝,无疑是天怒人怨之举。不过圣人有令,不可不从,这偏将也是圣人眼线。”
“既然他要追杀,不如便让他去。”
想到此处,宇文成都开口道:“既然你请命了,那这事你就去办吧。领你的本部人马前去追击。”
“可是,将军...”
“军令如山,你是想抗命吗?”
“是,谨遵将令...”
面对大隋第一猛将宇文成都的质问,那偏将哪敢抗命,只得马上去执行。
但问题是,他的本部士卒全都是步兵,除了他自己的坐骑,没有一匹马,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去追吧?
可若是靠步兵去追,两条腿的,又怎么能追上四条腿的?
郁闷的偏将决定回头狠狠的打一下宇文成都的小报告。
不过宇文家大势大,又岂会怕这区区小报告。
......
伍云涌等人一刻也不敢停歇,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他兄长伍云召所在的南阳。
不同于酒囊饭袋的伍云涌,伍云召在一众大隋开国功臣弟子当中,名气还是相当响亮的,能文能武,出类拔萃。
便是在隋唐演义里边,伍云召也是数得上号的英雄好汉,是隋唐第五条猛将。因其驻守南阳关,世人称“南阳侯”伍云召。
原著里,伍云召长着面如紫玉的俊美外表,拥有一身冠绝天下的武艺。
因其父右仆射伍建章遭朝廷奸党陷害,乃举南阳关之兵反隋;然不敌隋将宇文成都,便投奔河北凤鸣王李子通,任都督大元帅。
很快,伍云涌等人出现在关门之前,巡查士卒颇为警惕,一边打量着他们,一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所为何事?可有文凭路引?”
此时此刻,伍云涌拿出伍家的文凭信物,并通传了自家身份。
士卒的上司与伍家有点关系,认得那些信物,但他认不得伍云涌和伍行等人,而且伍云涌他们赶路匆忙,满身泥土,甚至身上还有一些未清洗干净的血迹,很是可疑。
于是,那上司像了个两不得罪的办法,一面热情的让人带伍云涌等人去驿站休息洗漱,一面派人快马向伍云召通报消息。
“伍侯,外面来了十余个人,为首者自称你的兄弟,伍云涌,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现已安排他们到驿站落脚了。”
听到下人的通禀,伍云召有些奇怪,心道:“二郎?他怎么来了?以他的性子,就算家中想给他安排重要的事,性子懒散的他,也是绝不可能做的。”
“莫非是想找个借口,来我这玩耍一阵?南阳可不是大兴城,比大兴要差远了,哪有什么地方好玩。”
伍云召点点头,“把他们接到府里,一家人,不用住在驿站。”
很快,洗漱完毕后,伍云涌等人就被请到了伍云召的侯府。
伍行等人都是伍云召熟悉的面前,不过长大之后的伍云涌,确实一张熟悉中带着陌生:“二郎,数年不见,你也已长大成人了嘛!”
伍云召笑道:“看着成熟稳重不少,这几年没让阿耶在生气头痛了吧?阿耶(隋唐时,对父亲常用的称呼)、阿娘最近身体如何?都还好吧?”
“大兄,阿耶、阿娘,还有府里的人都死了!”伍云涌忽然痛哭起来,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伍云涌哭得是真心实意。
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伍云召脑海中仿若来了个晴天霹雳,震得他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的响动。
伍云涌等人的话刚说完,伍云召气急攻心,大叫一声,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阿兄!”
“大郎!”
“郎君!”
“伍侯!”
众人大惊,忙喊来大夫,伍云召的夫人与家将上前叫唤,半晌方醒。
家将扶起伍云召后,他的夫人流泪劝解,他仍是放声大哭:“我家世代忠良,我们赤心为国,南征北伐,平定中原。今日杨广弑父篡位,反把我阿耶杀了,又将我一门尽行斩首,此恨如何得消?”
正在这时,一名士卒慌忙来报:“禀将军,大兴发来急报,圣人宣旨我南阳为逆臣!”
“差了韩擒虎为元帅,麻叔谋为先锋,宇文成都为后应,领兵前来讨伐我南阳关!”
伍云涌闻言,有些吃惊,按原著里,宇文成都等人攻打南阳似乎要晚几天,莫非是因自己逃了出来,所以将历史略微改变了?
他说道:“阿兄,杨广这猪狗,残害我伍家满门,干脆我们直接反了他!我愿请为先锋!”
伍云召的夫人诧异于昔日顽皮的小叔子,竟然变得懂事了,她心想应该是此家仇大恨让人成长,但一想到伍云涌是伍云召仅剩的血亲,她便委婉的向伍云召建议道:
“阿耶、阿娘既被昏君所害,郎君当报此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