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头在门口呆立了一会儿,手中的弹簧刀不由自主的跌落在了地上,出叮当一声响,他眼角抽搐了一下,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干巴巴的笑了笑,坑坑巴巴的像羊叫似的颤声道:“诸,诸位大爷……人,人人……人家走,走错门了!”
扫把头和他的两个小弟被毫无悬念的带走了,胆敢手持管制刀械破坏警队婚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
扫把头心里面这个委屈呀,他要是多留心一点,哪怕多那么一丁点儿理智,也不至于往枪口上撞啊!
而且,这个小赤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他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多警察?
扫把头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扭头往大厅里面看了一眼,顿时气得鼻子险些都歪了,虽然他脸上这物件已经被摔得有点惨不忍睹。
陷害他的始作俑者正大咧咧的坐在婚礼宴席上大吃大喝,姚立冬也在他旁边,一手一只鸡腿,一手一块蛋糕,吃得满脸花,恶形恶状,毫无形象。
这两个混蛋甚至不忘记跟自己挥手告别!
扫把头心里面恨得滴血,他简直想像灰太狼那样一声嘶吼:“老子还会回来的!”又或者像终结者那样来一句经典台词:“Ii11bebabsp; 可他知道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这样的人平时看似嚣张,但遇上了********机器,那就是一坨屎,完全不堪一击,这时候还敢嚣张的话,那纯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李钟勋虽然明明是陷害他的,可他偏偏不敢说,因为他有案底,警察肯定会相信两个少年的话,肯定不会相信他的话,就算他把李钟勋揪进来了,但李钟勋是未成年人,旁边那个小姑娘更是小。
他们胆大包天,他们心狠手辣,他们狡猾机智,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未成年人保护法!
不过,扫把头他知道,自己虽然冲撞了这帮警察,肯定要吃一顿苦头,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被关多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出来,到时候……哼哼!
扫把头想到这里,恶毒的最后扫了李钟勋和姚立冬一眼,不甘心的转头被押走离开。
李钟勋压根就没有搭理这个扫把头,坐在酒桌旁边埋头大吃,倒是一边往嘴里面塞东西的姚立冬将扫把头的眼神看在了眼里,她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喂,我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李钟勋扭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看不出来你还挺心狠手辣啊?”
姚立冬看起来娇滴滴的跟瓷娃儿似的,说出来的话却是狠毒异常,按理说他们把扫把头坑得死去活来,已经是大占上风,大占便宜,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可她却是完全没有这个想法,想的却是怎样永绝后患。
姚立冬啃着手中的鸡腿,嗤笑一声:“我只知道打蛇不死,必有后患!在我们天……在我们那里,要是哪个人跟你有仇,你又让他给跑了,那你就完了,从今往后你不会有一天能够睡上安稳觉,吃上安稳饭!你整天都要提防着对方,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那种滋味,啧啧!我有一次,有一个家伙跟我结仇,躲在暗处暗算我,害得我整整两年都没消停!所以啊,我可告诉你,********,这才是王道,最起码要弄得对方再也对你没有任何威胁,那才行!”
李钟勋听着连连点头,嘿嘿笑着,说道:“放心,等他放出来,我们再去热情招待他一顿,好教他知道我们雌雄大……”他说到这里,忽然警醒的左右看了看,这一大厅都是警察,可别让这些家伙知道了自己和姚立冬的“匪号”了去。
他这一看,却见这一桌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仿佛石雕一般。
李钟勋心中一震,还以为自己穿了帮,他眼珠飞快一转,大咧咧的朝着这个男人一伸手,反客为主的说道:“烟呢?我来晚了,烟是不是忘记给我了?”
这年头办婚宴,只要是个胆子大的,往酒席里面大摇大摆一坐,保管没人来管这人是不是宾客,因为夫妻双方七大姑八大姨的,同事朋友一大堆人,谁都认不全,但谁也不愿意在这个当口万一认错了闹出什么事情来那就不美了。
因此办婚宴经常有毫不相关的人挤到婚宴餐桌上来蹭饭蹭烟蹭酒,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至少心理素质得好,一开始这男人眼见李钟勋和姚立冬像是从地上钻出来似的就往桌前一坐,也不跟他们打招呼便大摇大摆的吃着东西。
他有心想问,可很快又出现了之前的风波,等他回过神来再想问的时候,却听到姚立冬的那一番话,可把他吓得呆若木鸡,做不得声。
这么小的年纪,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说的话这么吓人?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莫非,这女孩儿就是王大队长的女儿?
汉阳市刑警大队大队长有一个掌上明珠,大约十几岁的样子,平日里养在深闺中,也极少露面,据说是一中的校花,相貌极美,难不成眼前这个女孩儿便是?但……眼前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对啊!
他正目瞪口呆时,却见李钟勋伸手找自己要烟,他顿时反应了过来,伸手在桌上拿了一包烟,刚要递过去,忽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