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那不见人的顾老三,都被竺家人记在心里了。
姚氏压着眼角的泪花,哽咽道:“行,老头子,你和老大、老二他们都在这儿等着叶儿,我跟老二媳妇儿回去给咱闺女杀鸡炖汤。”
竺老爷子也是满腔心疼,道:“行,你快回去做饭吧,多做点好的,给叶儿补补。”
于是,等着竺子叶被自家大侄子侄女、兄长父亲当作玻璃娃娃带回娘家的时候,她那屋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小盆的鸡蛋羹和一大碗白米粥。
她现在还没出月子,回到家里,直接就被姚氏嚷着大侄子抱着,住进出嫁之前的屋子。
竺家还算大的,屋子够住,这间屋子就一直给她留着。
竺长明的妻子于金枝看着自家丈夫回来,还抱着一个干巴瘦黑黢黢头发干枯的女人,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想到这个必定是婆母念叨了一上午的那个在顾家受气喝卤水自杀的小姑姑,不禁撇撇嘴。
不过是喝了卤水,又不是腿断了,至于让她家长明抱着吗?
她抱着自个儿几个月大的女儿,想上前看看。
却被竺大嫂拉住,道:“这会子乱,你就别上前了,万一碰着孩子就不好了。”
于金枝面上答应了,心里却想着,什么怕碰着孩子啊,就是不想让自己往前凑吧!
他们竺家人什么事都不愿意自己知道,就怕自己回娘家说。
真是的,自己都嫁进来两年了,根本就没把她当自家人!还不是因为自己没给他家生儿子!
表面上说儿子女儿都好,实际上就是计较。
一窝子虚伪的东西!
于金枝在心里编排了一通竺家人,稍微舒服了一点儿,又想着竺子叶的事儿。
竺大嫂进屋看了竺子叶一眼后,打算出来给小姑子打盆洗脸水。
就见儿媳妇抱着大孙女又凑过来,有些兴味地打听道:“娘,小姑这是没出月子呢?咋就接们家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