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太急,黄乡长还不小心咬着自己的舌头,疼的他又是捂嘴,又是瞪眼,又是跳脚。
陈大柳则是揉了揉耳朵,不高兴的嘟囔:“乡长,我还没有耳背,您可以不用这么大声喊的。”
也不知道是气急还是咬疼了舌头恼羞成怒,黄乡长声音更大了,陈大柳家大门上的小土块都被震掉下来。
“陈大柳!你还和我嬉皮笑脸的,你是疯了吗,有钱没地方花?三十万居然买废铁?你就算买废铁,你不能买咱们县城的吗,不能买咱们市的吗?”
废铁哪里没有,非得去加坡新买,这不是胡闹吗,打申请的时候,他可是出了不少力的,可谁想到,居然是去干的这个。
黄乡长真是急的眼睛都红了,看陈大柳还纠结他的声音大小,似乎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气的手痒痒。
陈大柳:“那不一样!”废铁和废铁还真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怎么就不一样了,不都是废铁吗,难不成加坡新买过来的,那玩意镶金啊?”奶奶个腿啊,这是日子过的好,所以不把钱当钱了?
见陈大柳没吱声,黄乡长怒道:“我不管!我不同意,你赶紧想办法,把你们村的人叫回来,那东西咱们不买了。”
难不成是买不着机器,气的没理智了?
不应该啊,白曦年纪虽然不大,可办事挺老练的,也没出过什么纰漏。
陈大柳摇头:“不行,合同都签了。”
“那就退,就不要,不给钱就行了。”黄乡长眼睛一转,立马出主意。
一点也没觉得这样耍赖是不是合适。
陈大柳撇嘴:“我们已经付钱了,东西已经过关,运回来的路上,不能退了。”怎么可能退,这些废铁好不容易淘换回来的,姑奶奶就等着这些东西回来好操作呢。
“什么?我……”黄乡长一下子就噎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陈大柳,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怒声道:“你是不是傻啊?是日子过的好,飘了是不是?”
陈大柳被黄乡长骂了好一会没脑子了,现在又被骂傻,不由的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在心里哼哼,要你管,你什么都不知道。
“乡长,你之前还说我们欺负李簸箕爷孙两人来着。”言下之意,你怎么一会一个想法呢。
黄乡长听到这话,真想给陈大柳脑袋上来一巴掌:“我是让你们别太欺负人,可也没让你们村当傻子被人骗不是。”
比起才回来的李簸箕爷孙俩,黄乡长肯定是站牛罗村的人这边啊,到底是熟人,自然会下意识的偏心的。
见陈大柳瞪眼,黄乡长也知道自己话说的过分,可一想到三十万就这么被浪费了,他心里是一阵揪疼,也和陈大柳瞪眼。
他知道牛罗村派人跟着李罗杰出去了,可黄乡长不知道,这是出去买废铁啊,还以为是买机器去了。
果然,生意人就没几个好心的,之前还觉得李簸箕爷孙两人有良心,惦记着家乡,现在一看,分明是来坑牛罗村的呀。
早知道是去买的废铁,他当初无论如何都会把人拦住的。
路过的村民只听到村长家里传来一阵阵的咆哮和对骂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又继续忙活去了。
现在村里很忙,大家忙的脚不沾地的,可没工夫看什么热闹。
黄乡长和陈大柳骂了半天,好几次都骂不过陈大柳,也没能让陈大柳答应退买的废铁,当即就准备找白曦,只有白曦才能拿牛罗村的主意。
“你们姑奶奶呢?”黄乡长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祈祷,可这决定和千万别是白曦拿的啊。
陈大柳本来不想搭理黄乡长了,可一听这话,还是哼哼的开口:“这主意是我们姑奶奶拿的,乡长你就算找我们姑奶奶也没用。”
黄乡长傻眼:“真是你们姑奶奶的主意?”
“那当然了,骗你干嘛有肉吃啊?”三十万呢,村里上上下下,谁有这魄力,也就姑奶奶开口,大家才不会有什么疑问的。
“行了,乡长,我还有事呢,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情,那你还是回乡社吧,废铁过两三天就运回来了。”
说完,陈大柳也不管黄乡长是不是气的七窍生烟,自己拿上草帽便出门去了。
黄乡长被抛下,气的直跳脚,他好歹管着十几村子,可偏偏就在牛罗村这里频频吃瘪。
要说牛罗村作奸犯科,那是没有。
惹事嘛,虽然知道不少,但都没直接的证据。
况且,牛罗村惹事揍人什么的,都是那些人招惹了牛罗村,要么就是嘴上对白曦不敬重,这才惹怒了牛罗村的人。
可是牛罗村让黄乡长操心的事情也不少啊,每一次,黄乡长都要被牛罗村的胆大妄为而气的快吐血了。
完了,这事情传出去,肯定谁都会笑话牛罗村傻了。
而他,不用说,县里肯定要狠狠批评的,到时候,牛罗村也免不了被批评,这么大的事情,他哪里瞒得住啊。
好好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