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柳正好也找来,一听说起这个,也在一旁接话:“姑奶奶,这两天,村里人也在议论这事情呢。”
白曦见状,觉得这是个给大家科普的时机,不答反问:“你们知道哪些鸡有毛病,哪些鸡没毛病?”
陈卫国下意识的看向陈大柳,而陈大柳则是摇头,这哪里能知道,他们又不是兽医,就算兽医,那牲畜没生病之前,谁也看不出来啊,又不和人一样,哪里不舒服会说。
“人输人血还得分血型呢,鸡分不分血型我不知道,可这么一通打,不同的物种的血打一块,你们觉得这是好事?”
大家一听,是啊,从来没听说人失血过多的时候输鸡血的,还不是找人血输的。
白曦继续说道:“何况,谁也不知道那些鸡的鸡血里有没有什么毛病。”
这个时候,小石头发出灵魂一问:“姑奶奶,那城里人干啥这么喜欢打鸡血啊?”
白曦嘴角一抽:“你问我,我问谁去。”
“对了,小柳,和大队医院那里说一声,这个事情我们大队杜绝。别没病整出毛病来了。”
陈大柳自然是连忙应下。
而白曦最后那一句的嘟囔,更让大家听出她的意思来。
打鸡血啊,会打出问题来的。
姑奶奶说话一向不会有错。
于是,不管学习小组这期间怎么给牛罗山大队的人普及打鸡血这个事情,牛罗山大队的人要么不听,要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
当我们傻啊,姑奶奶都严令说大队不让试,甭管你说的有多天花乱坠的,那我们也不会试的,再说了,你抽了我们鸡的血,让我们的鸡怎么下蛋,怎么长肉呢。
学习小组之所以会这么勤奋的普及打鸡血,是因为干活太累了,浑身酸疼,想要打一打鸡血缓和一下,也有人是因为干活了太累,想打鸡血让自己第二天精神亢奋,省的干不好了被嫌弃。
只是,不管他们怎么给村民们普及,村民们都无动于衷,好奇是好奇,但也当故事听,要扎他们身上,死活不愿意。
牛罗山大队的人在心里嘀咕,我们又不傻,没病没灾的,往自己身上扎什么针,弄什么鸡血哦,万一染个鸡瘟呢?
牛罗山大队的人自己不打也就算了,也不让学习小组的人打。
姑奶奶既然说了牛罗山大队的地界上不许有人打鸡血这玩意,那就不能打,哪怕你是过来学习的,只要还站在牛罗山大队的土地上,那就守着这规矩。
再说了,万一你打了染鸡瘟死了,麻烦的还不是我们嘛。
想死就死远一点。
学习小组的人可以说被牛罗山大队的人的顽固不化,不通情理弄的又气又恼,但他们后来也很感激这里的人拦住了他们。
胡天娇这几天,没事就往刘兰那跑,也听说了不少牛罗村的事情,倒是明白为什么她不过是摘了半串葡萄,就被牛罗村喊打喊杀,让赔罪道歉了。
“兰姐,那白曦手上的金手镯,真是村民们自己凑钱给她打的生日礼物啊?”
刘兰点头:“是啊,怎么了?”不光金手镯,还有金项链和金坠子呢。
胡天娇摇摇头:“没什么,我还以为她是以前地主家的闺女呢。”
“你可别这么说。”刘兰连忙拦住胡天娇:“你这话,让牛罗村的人听到,又要生事了。”
胡天娇撇了撇嘴,心里却是在羡慕,白曦被一个村子的人这么惯着护着,谁看了不羡慕啊。
刘兰询问了不少关于城里的政策,听说还没有回城的消息,而且现在每年还在安排知青下乡,不少初中生毕业读不了高中的,也都被派下乡了,不禁有些发愁。
胡天娇见状,忙安慰:“兰姐,你也别太担心,你放心,要是一有消息,我一定给你寄信。我也会多帮你上你家里看望你爸妈的。”
刘兰一听,感激的握住了胡天娇的手,连连道谢。
两人家境差不多,家里都有哥哥弟弟,胡天娇经常上门去,也是在提醒着刘兰的父母她还在乡下,刘兰家里要是有心,也就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回城的。
没几天,白曦的葡萄树采摘了。
白曦的葡萄采摘下来,这次并没有酿葡萄酒,她给村里每家每户发了一串,其他的都收起来了。
树屋就那么大,谁也不知道白曦把那么多葡萄放哪里去。
对于白曦的东西,村里人都不会关心她拿去干嘛,就像大家都不会去好奇桂花米是哪里来的。
没过两天,就有人找上门来。
原来是得了乡社那边的话,知道白曦同意收他们的萝卜、白菜和黄瓜。
“姑奶奶,真都收了啊?”
陈小聪的话换来了陈大柳一个爆栗子。
“姑奶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陈大柳扬手还要打,却被陈小聪躲过去,这才望向白曦,询问道:“姑奶奶,那我这就去财务室说一声,不过这些东西往哪里放呢?”
白曦:“挑合格的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