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曦这么说,陈大柳这才放心的拎着鸡离开。
这会,被白曦说不小气的小黑正气呼呼的瞅着一头野鹿一阵追,心里愤愤道,小柳真是越来越不懂事啦,既然知道小黑大爷我干了这么多,居然不分我东西……
小黑大爷我是缺你那一口肉吗,我是要你一个态度!
这一年下来,你吃了小黑大爷我多少肉啦。
你儿子当初还是我训的呢!
这年底了,大家都有,我怎么没有啊?
这也太欺负人,不对,太欺负老虎了。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小黑给白曦拖了一头野鹿回来,放在树下后,见陈招娣已经开始处理,自己转身就往陈大柳家里去。
老陈氏正在屋檐下纳鞋垫,她身后不远就是沼气炉子,而陈氏正在折菜。
水灵灵的小油菜是大棚里产的,村里人一家发上十斤,他们拎着既高兴又觉得肉疼,这十斤就九块钱啦,还不如卖了。
但姑奶奶说的也在理,那是卖出去的价钱,这大棚本来就是给村里人种的,他们得吃饱才有力气干活,才能,哦,王蕾知青说,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创造出更多的价值。
陈大柳正在劈柴,哪怕家里有沼气可以用了,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一下子改不掉。
不说陈大柳了,就是村里其他人的家里那院墙边也是码放着一排排的劈好的柴禾和没劈的木头。
小黑巨大的身体把陈大柳家半阖的大门撞开,然后在陈大柳惊愕的目光中,走进院子。
它视线在院子里扫了扫,然后耳朵动了动,直径往后院去。
陈大柳看到小黑,下意识的以为是白曦有事情,哪知道小黑二话不说径直往后远去,他便也跟着过去。
老陈氏和陈氏也被小黑这举动弄的摸不清头脑,两人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也跟着到后院去。
等到了后院,她们就傻眼了。
只见小黑径直来到陈大柳家里的鸡笼前,打开鸡笼上的扣子,虎爪进去扒拉几下。
估计是没扒拉到,便想把脑袋伸进去,不过它的大脑袋不小,卡住了,于是又不爽的又用爪子伸进去扒拉,几次后,终于锋利的爪子尖勾到了东西,它一把脱了出来。
陈大柳三人就这么站在鸡笼不远处,看着小黑晃着大脑袋,大白身躯甩着尾巴在鸡笼前光明正大的掏鸡。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愣怔,谁都没有吱声。
老陈氏瞥到自己儿子受伤还捡着斧头呢,对他皱眉努了努嘴,你想干嘛?
陈大柳低头一看,惊的手里的斧头脱手而出,差点砸着自己的脚。
然后正好把鸡掏出来的小黑闻声扭头一看,哼哼了一声,把掏到的鸡撇到地上,然后就长大嘴巴,不客气的把愣住不敢反抗的鸡一把吞了下去。
然后又吐出来,反复几次。
本来就被小黑吓的抖都不敢抖的鸡,就这么眼皮一翻,晕过去了。
小黑瞅了一下沾了泥土的鸡,略带嫌弃的打了个响鼻,然后又看了陈大柳一眼,张嘴低吼两声,这才甩着尾巴,慢悠悠的离开。
呃?
老陈氏看了一眼晕过去的鸡,再看小黑慢悠悠离开的背影,扭头瞪向陈大柳,低声骂道:“你个兔崽子,你是不是惹小黑不高兴了?”
“我,我没有啊……”陈大柳回神,忙不迭的摆手解释:“娘,我啥都没干。”
“你要是真什么都没干,小黑会生气的找上门来?”要知道,村里的小屁孩拿着吃的去逗小黑,想摸一下小黑都不带搭理的,何况是找上门来。
“不是,娘,我真的没干什么,我真没有……”
陈大柳慌忙解释,话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怎么回事,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估计小黑是生气下午开大会的时候,我表扬了它,但是没给它发奖励吧?!”
“可是,我后来掉头去树屋给它送鸡啦,姑奶奶也知道的,姑奶奶让我拎回来的,说小黑大气,不会计较这些的,而且一只鸡也不够小黑塞牙缝的,说小黑自己去山里觅食了。”
老陈氏一听,觉得又好笑又气,当然,她是气儿子没考虑好,小黑也是村里一份子,又做了那么多,于情于理是应该有一份的,自己儿子是村长,分配不公平,不怪小黑要生气了。
“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亏得姑奶奶还特地夸了你会办事呢,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情。”
老陈氏骂的陈大柳脑袋都耷拉下来了,好一会,她才道:“一会把今天发下来的鸡鸭给小黑送去,你犯的错得弥补,咱们家不吃肉没什么,可不能让小黑没的吃。”
陈大柳忙不迭的点头,其实他这会都想拎着鸡鸭追上小黑了。
陈氏这会蹲在那吓晕的鸡身边,戳了戳那鸡,然后抬头向婆婆和自己男人看去,尴尬又好笑道:“娘,这鸡也太倒霉了,上次小黑吞的就是它,现在还是它。”
“而且,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