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一个醋坛子。
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让傅野看到自己的样子。
手机响了三分钟就没了动静，就在叶染以为傅四已经放弃的时候，厨房的门打开了，浓郁的香气随之溢出。
宋秋池拿着手机。
“染染身体不舒服在沙发上躺着。”
“好，我这就把手机给她。”
宋秋池走到叶染的面前，把手机放到叶染手里，“四哥的电话。”
叶染叹气，不想面对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宋秋池把电话递给她之后就直接回了厨房，叶染盯着不断过去的通话时长，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一点。
“傅四。”
“舍得说话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很冷。
即使看不见傅四的脸，叶染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气得快冒烟的样子。
叶染身体本来就难受，傅四还凶他，鼻子一酸，心里很委屈，声音也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来，“男朋友，我冷。”
电话那头传来什么落地的声音，好半天，男人才问，“怎么了？”
傅野的声音很急，听在叶染的耳朵里更像是凶她，这一次连心脏的位置都开始发酸。
“贫血。”
男人冷静的声音在安静中响起，“去医院。”
“我不去！”
那头沉默了一下，“那我让陆暃过去看你。”
耍了一会儿小脾气的叶染很快清醒过来，她拒绝，“不用，我很快就好了。”
傅野不信，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叶染把他的话都给堵死了，“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两天，不需要看医生。更何况我自己会医术，不会亏待了我自己。”
见叶染执意如此，傅野没有强求，只是叮嘱道，“自己先照顾好自己。”
叶染身体难受的紧，没有细听到他话里的“先”字，只是点点头，“好。”
“染染，我给你煮了一点乌骨鸡汤，你来喝一点。”
宋秋池端着汤出来，叶染刚刚和傅野聊完。
“把手机给宋秋池。”
手机里，傅野的声音传来。
叶染把手机递给宋秋池，“他找你。”
宋秋池接过手机没有着急跟傅野说话，但是看着叶染喝了汤这才去一边接电话。
宋秋池的厨艺很好，乌骨鸡汤炖的很香，叶染本来是没什么食欲的，但是喝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一碗汤很快见底，只剩下了一小碗的乌骨鸡肉。
送秋池打完电话过来，见状，问，“还要来一碗吗？”
叶染胃里暖暖的，摇头。
宋秋池见叶染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守在叶染身边直到看着她入睡才回自己房间。
等宋秋池一走，叶染立马从床上坐起。
她打开床头的小灯，从床头柜里拿出针灸袋。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叶染的脸上，让她额间豆大的汗珠格外明显。
她贝齿咬住下唇，眼睛一闭，伸手狠狠撕去手掌上的假皮。
假皮黏的很紧，连带着把叶染的伤口都撕的血肉模糊。
叶染睁眼，眼底一片清冷。
她拿起银针，冷静落针。
等她做完这一切，她痛苦的脸色才缓和。
看着被她撕掉的假皮，叶染放弃的把它重新贴回去的想法。
秋池明天一大早上就要去上班，她没必要伪装。
收拾好银针和血迹，叶染这才上床沉沉的睡去。
……
第二天。
半梦半醒间，叶染感觉到房间里有人进来。
应该是秋池。
她软软的声音嘱咐了她几句，叶染的眼皮子太重了，没有听清楚内容。
很快，房间里就恢复了安静。
叶染又重新睡去。
在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当药人的时候——
师傅让她泡在一缸分不清楚颜色的水里，那水就像是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一样凉。没有师傅的允许，她不可以从水里出来。
渐渐的，她对水温麻木了，身体却好像有一把烈火在烧，那火焰仿佛想把她烧成灰烬。
……
傅野赶到公寓的时候，就看见叶染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床单被罩已经被她汗湿，她浑身绷得笔直，就像是一根拉到极限的弹簧。
傅野知道她这是个梦魇了，快步上前抱住她，看到她手心上包扎的厚厚的纱布，狐狸眼眯起。
“冷……”
叶染上下牙齿直打颤，傅野顾不上其他，摇晃着她的身体，“染染，染染……”
可是梦魇中的女孩压根就听不到的声音。
看着女孩咬死的牙关，傅野低头吻了上去，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一点点舔舐着她的唇，一点点试探着守卫的齿，知道感觉到女孩松懈，他的舌才顶开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