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疯子又发疯了!他今天能伤了傅靳徒,明天说不定就要拿着枪把我给杀了!”
傅美英虽然已经四十,但是平时保养得极好,在她脸上基本上看不见岁月留下来的痕迹,她此刻惨白了一张脸,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躲在傅盛怀里哭诉着。
傅盛脸色很难看,听着自己爱女的哭诉声,就想起了那早逝的初恋,心中更是心疼。
“美美,你放心。我是不会让那个疯子欺负到你头上的!你再忍忍,他快死了!等他死了,我就将你母亲的骨灰接回傅家祠堂。”
傅家祠堂,只承认名正言顺的嫁娶。即便傅美英和傅靳哲是傅盛初恋的孩子,死后也是没有资格进入傅家祠堂的。
傅盛的这一番话,成功让傅美英露出一个笑容来。
哄好了女儿,傅盛面上一轻,但是心中还是隐隐不安。
傅野,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学习还是经商方面都显露出极高的天赋,再加上有母族的帮扶,造就了他从小就桀骜不驯的性子。
这么些年,他从未将傅家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包括他这个亲生父亲!所以,对这个天才儿子,他不仅不喜欢,更多的是忌惮!
如果不是十年前的那场车祸,傅野怕是已经登上傅家家主的位置,然后将他们这一众人清理门户了。
而,这十年,傅野的身体也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一年不如一年。
但,一想到这个神话一般的儿子居然这么轻易就要陨落了,他心中除却欣喜之外,更多的是不安——这一切未免进展得太过于顺利。
黄昏,房间。
叶染觉得面上有什么毛茸茸地蹭得她痒得很,下意识甩了一巴掌。
傅野手上还维持着抓着叶染一缕秀发的动作,有些难以置信地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痛的左侧腮帮子。
他被打了?
漂亮的狐狸眼闪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算计。
“唔唔唔……”
叶染是被憋醒的,一睁眼就看见戴着面具的男人正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她的鼻子。
叶染:……
早知道就不真睡了。
看着人醒了,傅野很是大发慈悲地撒了手。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中,叶染贪婪的大口吸气。
“你这人怎么还偷袭呢?”
调整好呼吸,叶染小声抱怨了句。
殊不知,她的这点小声音哪里逃得过傅野的耳朵。
唇角轻勾,似笑非笑。
“我要喝水。”
叶染:……
他就是为了这个把她弄醒?
再说了他有手有脚的,想喝水不会自己去弄?
心里哔哔了一堆,目光在触及到傅野衣领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血迹,身体却行动了起来。
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就勉强给他倒杯水吧。
傅家的下人很多,叶染出了门就问下人要了杯水。
一反主楼里下人冷漠的态度,这里下人殷勤得让人感觉像是走错了地儿。
叶染聪慧的眸子闪了闪,拿到水杯的时候故意手一滑,漂亮精致的玻璃杯就这么应声而碎。
“不好意思,我手没拿稳。”
“四少奶奶不碍事的,我再去倒一杯便是。”
下人仍然笑得温和,只是那一抹不耐烦没有逃过叶染的眼睛。
这里的下人果然有问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