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还能有什么秘密?”王浩飞依然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真的确定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会是警察当久了,所以看谁都是阴谋家吧?我可是守法公民,这一点儿不少人都可以替我作证的。”
“因为大贵的身份,还有他曾经对陈家的了解。我想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当初陈家发生了什么,陈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都有可能知道。更何况,无论是那个把养大的伯父、伯母,还是他的小姑凤,都在陈家待了不短的时间,相信他也知道不少事情吧?……”我望着眼前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哈哈……越说越离谱了,你没有去写,而是留在这里当警察还真是屈才啊。”王浩飞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望着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的我,只是想要拿回那幅画,然后离开这里。方小姐,我早就听说过你是个直觉很灵敏的人,可你脑洞开得太大,说出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来,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当年那位画家一共有三个喜欢的女人,而且那三个女人有着几乎相似的容貌。”我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道,同时也眼睁睁地面前的这个男人表情一点点变得阴郁:“事实上,因为画家的处处留情,早已经惹怒了妻子凌风。而更让人不解的是,当江玫……画家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回到国内之后。情形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想在那之前,聪明的凌风早就看出了画家最爱的女人,其实是那个叫凤的女孩子吧?她和一个叫阿圆的女人一样,负责照顾陈家的子女。”
萧雅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我说的那些话,我能看到她的表情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她的目光停顿在王浩飞的身上,之后才将目光转向我,惊讶地问道:“其实这样的传闻,我也问过冯老师……就是你们口中的凌风。当年的那些事情。闹得还是比较大的。我想是那个年代的人都听说过那样的传闻。可王浩飞怎么可能会跟那件事情扯上关系呢?再说那个叫凤的丫头……不是一直都在陈家过得很好吗?后来才辞了工作出国……”
“她一直都在国内,而且就大贵生活在一起。”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在留意着王浩飞表情的变化,果不其然。正如我猜想的一样。他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想,人上了年纪之后,总喜欢提过去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让她感觉印象特别深刻的人或者是事情,凤姑娘也不例外,大贵只要稍微动一下歪脑筋,就会把陈家当成一座金库吧?”
萧雅显然还有不少问题,可她张了张口,似乎意识到这个并不是个提问的好时机,所以只能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叹口气道:“这么说起来,我终于明白冯老师为什么把所有的感情都看得那么淡了。只有亲自经历过,才能明白有些事情的无奈对吧?”
“对,也就是那一场大火,掩盖了太多的真相,也燃起了一个女人强烈的报复心理。”我望着王浩飞,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激动,继续道,“我想你可能认识一个叫兰如心的女人,她曾经告诉过我,当年他们曾经调包过一个婴儿……”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王浩飞的表情阴鸷,望着我厉声问道,“看来你们真的没少做事工作,我很想知道,你们都查到了些什么?”
这样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事实上,此刻的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我自己的说辞,只能根据那些人的说辞,将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道,“我想……那个被调包走的孩子,可能也不会走得太远。不过,那位画家最爱的女人小凤,我想她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过自己的孩子,对画家和画家周围的人,都会特别留意。要不然,她不会一直心甘情愿地留在陈家,而且完全不计名份。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儿可以肯定,陈建业并不是凌风所生的孩子……恐怕大贵也知道这件事情吧?我想因为凤的原因,他可能还知道,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在什么地方?也知道那个孩子经历了什么,要不然,孙戴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大贵下杀手。”
我的话说到这里顿住了,事实上,这些基本上都是我的推测,连我自己也在疑惑,这样的推理有多少可信之处。解开问题的关键,恐怕还在那些人手里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此刻的凌风和凤还活着,面对这样的局面又该做出怎样的处理。
“这么说起来,你是认定我才是凌风的儿子了?这么稀奇古怪的故事,你自己会信吗?”他站起身来瞪着我问道。
“但她说的就是事实,最起码当初凌风生的那个孩子是被调包过了,转引那个丫头,就算是为了保住画家的名声,那个私生子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陈家的。”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忽然莫名其妙地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兰如心。
“你来这里干什么?”第一个跳起来人果然是王浩飞,他瞪着兰如心,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兰如心完全无视他的警告,自顾自地走了进来,笑靥如花道:“这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为什么不进来一起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