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我们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于是齐刷刷望着那位老太太,期待着能从她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对周围发生的事情过分关心,一向都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所以我对她满怀期待。
“对了,听说大贵那孩子也出事了对吗?”老太太没有开口之前,先像我们提出了这个问题,见我们点了下头,她才继续道:“唉,看看,这不什么都没有了吗?争了一辈子,什么都不看不开,这不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吗?”
那位老太太的说法并不怎么有条理,虽然随心所欲,却也说出了不少让我们颇为震惊的事实:凤姑去世之前,她在楼下听到了大贵和她争吵的声音,而且他一直都在逼着她要什么东西,老太太认为肯定是有钱有关,因为她听到大贵说了一个五十万什么的,虽然不是听得特别真切,但那绝对是一笔不小的钱。可是凤姑却很固执,一直都在不停地数落大贵,而且还责骂他不知足。因为早就知道大贵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原本还打算上来劝架她,最后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们争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吧?我听见大贵说,他伺候了凤姑那么多年,为的就是得到那笔钱,所以无论如何都应该给他。凤姑说,只要她活着一天,绝对不许大贵做那样的事情,更不许他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什么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我还真没听到。”老太太说到这里有些不太好意思道。“这可不是我偷听别人墙角,这墙的隔音效果本来就不好,就算是我不想听,那些话也都钻到了我的耳朵里。”
“他们两个不会是第一次争吵吧?你们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是秘密吧?”我望着那位老太太问道。恐怕在她们的面前,没有谁家是藏得住秘密的。
可没想到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小同志,你还真是说对了。他们家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就拿之前早已经过世的那对夫妻来说吧,就是大贵的伯父、伯母,两个人还跟我们这楼上楼下的人有来往,可这个凤姑娘……就算到了现在。我也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凤。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听说她的智力有些不太正常,受了刺激之后就会发疯……是不是疯了不知道,反正一年总会有那么几次,半夜我们听到她在房间里唱戏……唱的是什么又不太清楚。还唱得特别好听。至于这个大贵……更别提了。一看他那个混蛋样。谁不害怕?他要是犯起混来,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平日里我们还不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对了……”
说到这里,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有外人听到,“那天晚上我还听见大贵说,什么自己亲妈什么什么的,还说他的命不应该这样的……所以我也总觉得这家人太奇怪了。偏偏就是这家人,过得居然还不错?”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生活吗?那位老太太……平日里是靠随风生活?她是有退休金的对吗?”我好奇地继续问道,看起来她的确曾经打听过有关凤姑的事情。
“应该是这样吧,因为她不像是我们,经常聚在一起说话。照理说啊……”那位老太太低下了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又道,“现在赶上了好时候,不管当年是做什么工作的,只有买了养老保险,每个月省着点儿花都饿不着。可要说这位凤姑娘……她恐怕不只是靠着那点儿退休金。有那么几次,每次都是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出了门口。听说是有辆车来接她,还有人亲眼看到她上了一辆很不错的车……我想着可能是她的亲戚……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时不时的接济她吧?”
“你看到过是什么人吗?”我继续问道,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正朝着之前我猜想的方向进行着。恐怕那个人就是凌风吧?最起码不止一个人提到凌风对曾经在自己手下工作过的人都特别大方。
“我一个老太太,认识什么车啊?只知道那是一辆好车。”老太太有些不满地看了我们一眼道,“不过我后来问过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说是她的一个朋友……不知道是什么朋友居然那么大方。对了,上个月吧……就是上个月,不会有错的,她拿了一张支票。当时她的表情很奇怪,说是想要捐出去,不知道应该捐给什么人。当时她还问我来着……我没看清那是多少钱,不过一想起来大贵那个混小子,谁还敢说帮他的话?不知道那钱后来怎么样了。照我说,凤姑就那么去了,还算是运气好,要不真是得了个什么需要人伺候的病,指不定受多大罪呢?你可看看大贵那样子就知道了,他真的会伺候人才怪。”
事情似乎越来越清楚了,这位老太太就是那位在凌风死了之后同时身亡的女子,至于是巧合还是人为,只怕早已经随她一起化成了灰。
那位老太太在结束这一番讲述之后,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们说,她认为这间房子里可能还藏着什么东西,因为自从凤姑过世之后,大贵不止一次地进入这间屋子,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可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而且还再三嘱咐我们说,无论如何都要仔细地查一遍,说不定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也不一定。
我很快将注意力转到了那幅画的上面,那位老太太似乎第一次留意到那幅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