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班门弄斧也总得要做点儿功课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可不是什么阴谋论,向日葵的茎部有一种十分神奇的生长素,最怕太阳照射,还有一种叶黄氧化素,正好和生长素相反。所以二者的相互作用下,就形成了向日葵向太阳的特征。”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能说出如此专业的常识,还是忍不住让我多看了一眼。同时也更让我好奇,来到这里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对那座“鬼楼”如此感兴趣?
“谢了植物学家。”讲台上的人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笑眯眯继续道:“好别,我们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讲下去。画中并没有十分俗套地画出太阳,但是根据画中人的影子判断,太阳应该就在画作的右上方。可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画中的向日葵,朝向都的是红衣女子的方向,而不是太阳。这也是我认为所有的秘密都跟画中女子有关的原因。”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的确,那是向日葵初开放的时节,照理说应该是向着太阳的位置。画家连画中人的影子都考虑到了,不能没有考虑到向日葵的朝向问题吧?是有意为之,还是只是凭着自己的记忆画出了向日葵,所以才会造成了画中这样的局面?
之前还兴致勃勃的植物学家没有吭声,显然也是被这样的说辞震住了。
“陈家当初的确在后院种了一片向日葵,这一点儿我是亲眼见过的。”一个穿着过时衣服。脸上带着几分令人讨厌的笑容的男子在边上插话道:“当年我们家亲戚有人在那里工作,我是去过一两次的。他们家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他奶奶的,有钱人就是会享受,你说当年的我们那么穷,他们也不分一些给我们……”
粗鲁的话语换来的同样是一片嘘声。那个人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急忙忙坐了下来,再不敢开口。
话题讨论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听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不过散会的时候。冷敖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不见了踪影。直到十几分钟后,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脸上还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是怎么知道还有这样一个集会的?这些人都是怎么认识的?”我好奇地望着冷敖,在我的印象里。他一向是不太喜欢跟活着的人打交道的。
“我是加入了一个群。所以才会知道这个聚会的。关于那个‘鬼楼’的消息。事实上已经活跃了很长时间。”冷敖朝我们解释道,表情看起来有些迟疑,他看了看我们道。“还是先打辆车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再慢慢说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了谣言的力量,事实上,我们谁都不知道最初的谣言是怎么来的,但的确有一拨又一拨的传言,已经完全掩盖了真相。更让我感觉有些恐怖的是,似乎一直都有一股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整个事件的进展。眼下恐怕就算我们想要停下来都不可能了,毕竟此刻的邵音还在他们的手里。
正胡思乱想着这些问题,一个莫名其妙地声音突然在我的心底响起,我忍不住轻声“啊”了出来,不会有错的,会场上有一个声音是我熟悉的,好像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和邵音对话的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些懊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儿想起来,如果那个时候就能听出来那个声音,或许就能知道邵音现在的状况。不过,现在就算是回头去找也来不及了,那个人肯定早就走了。不过到底是哪个声音,我还有点儿疑惑,会是那个叫戴维的男人吗?还是那个敲门应答的人?他们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样的集会?
“这么说起来,这些人都是被那些谣言集中起来的吗?是不是除了在会上说的那些之外,还时不时有人散发小道消息?”秦鸣追问道,他显然也被今天看到的情形吓了一跳。
“事实上……群里面散出来的消息,远比你们今天听到的更夸张。”冷敖一字一句道,声音里依然没有半点儿感情,“据他们的说法,陈家那座放弃的房子下面,就有一个巨大的宝库,当初那位军阀曾经将数不清的资产存放到那里去。”
说着,冷敖翻出了自己的手机,在公众媒体上可以查到的那些消息中,其中不少都提到当时那个军阀死于对手的阴谋之中,根本来不及留下任何的遗言,所以那大笔的财富,就被保留在那个秘密的藏宝地点。
“你认可这样的说法吗?”秦鸣不由得笑了起来,显然他认为这样的说法太过荒诞了,“我想听一听你们两个的意见?”
“我认为完全经不起任何的推敲。以阴谋论的观点来听这些问题,当然得出的就是更离谱的结论。”我感觉那些人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再加上当年我和邵音曾经实地探访过,所以更不太相信那样的说法。“不过我认为陈家当年能从困境走出来,的确可能有他们自己的秘密,但跟所谓的宝藏,可能没什么关系。”
“你说的也是可能。而不是肯定。”秦鸣在一旁适时地指出了我话音中的漏洞,同时叹了口气道:“这么说起来,只有我一个人是清醒的吗?我认为,如果那里真的藏着什么宝贝,陈家人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才去挖掘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