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的这个问题先让石姨愣了一下,随后她的表情变得凌厉,冷冷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童川的,他一向最喜欢算计别人的。我早就说过,没有什么比钱更能让他开心的。所以……这一次不是来了一个……李典吗?他已经把李典查了个底儿掉,而且还查到了丁玉琴的身份,所以他准备把自己的女儿好好包装一下,推销给李典的……这样卑鄙无耻的男人,如果死的人是他该有多好?”
这句话说出口,我们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之前我们还做出种种猜测,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石姨说的是事实,那么对于童川,我们真的已经完全无话可说。
不过面对我们最后提出的问题,石姨也有那么一点儿疑惑:最近陈辉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再比如说,陈辉对他们的将来有没有什么计划?石姨的脸上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哀愁,过了一会儿才叹息着摇了摇头道:“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不过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怎么再会去做什么春秋大梦。我只是希望他能多陪我一天就好。至于别的……关于童川和芦青的事情,的确是陈辉告诉我的。其实就算是他不说,我也早就猜到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只是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觉得童川不太能跟她在一起。毕竟芦青跟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认为她会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我们都没有说话。而石姨显然也有些困惑,她皱了下眉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只是望着我们,期待着我们的下一个问题。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就在下雪的那个晚上,她很早就睡下了,因为怕冷的缘故,所以她房门紧闭,甚至都没有听到我们这边吵闹的声音。唯一让她觉得古怪的是。她一向晚上睡不太好的,可那天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听说了陈然不见的消息,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口莫名其妙地抽痛起来。
“那么童川呢?他晚上有没有离开过家?”我们继续追问道。童川之前表现得很坦然。似乎是完全不知道石姨和陈然的事情。
石姨很淡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他睡在外面的卧室,我睡在里间。因为我睡觉太轻,总是休息不好,所以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分房睡了。夜里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那天晚上……我居然半夜也没有醒过来,照理说,我晚上会起来一两次的。”
陈然对石姨而言当然非常重要,所以她并没有错过任何可能的细节。不过就算是她拼了命回忆,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天晚上她感觉自己太累了,或许是因为头天为上在餐桌上发生的不愉快,以及当时童川对自己的不关注,她有些心烦意乱,所以回去之后吃了药就睡下了。
提到陈然一年前的婚姻,石姨的表情跟着抽搐了一下,连她也不太清楚陈然为什么离婚,因为那个时候她跟陈然的交往并不多,而且陈然对自己的那段婚姻并不满意。据说是因为陈然的父亲跟那个女孩的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就做主让两个人认识了。大概是因为夫妻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和谐吧,毕竟同样是娇生惯养的人,结了婚之后再闹矛盾,也就是在情理之中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五年前那个叫小兰的女孩子。当我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石姨脸上的表情像是抽搐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道:“多少有点儿印象,就是那个看起来对谁都很冷淡的小姑娘?怎么会突然提起她?”
“我们只是随口问一下。你还记得她吗?”石姨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那样的反应的确有些异常,“最起码你多少还有点儿印象吧?”
“好像是吧。记不太清了,毕竟年龄大了……”石姨摇了摇头,她的情绪有点儿小小的激动道:“不会是陈然的失踪跟她会扯上什么关系吧?那都是五年前的人了,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来往吗?那个小女孩当时不跟她的男朋友是来这里旅游吗?”
把石姨送出去之后,接着来的就是芦青,她的表情十分平静,或许是职业的缘故,见到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对她而言生死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她只是淡淡地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情后,就很肯定地表示,自己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很快就睡下了,第二天早上她听说了陈然不见了的消息,不过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得及细细追问,就因为石姨的突然激动,而不得不由她去照顾石姨,免得出现意外。
提到她跟陈然之间的关系,芦青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道:“每次来这里都会见到他,听说是一位富家公子哥儿,而且看起来好像是个没有断奶的孩子。要说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个看起来很夸张的母亲吧?”
“你觉得陈然跟他的母亲关系怎么样?”我好奇地望着芦青,她显然对陈然并没有那么在意,而且话里话外,似乎在提醒我们什么。
不过在我问这些话的时候,她反倒愣了一下,无奈道:“我不太明白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会这么说?”
芦青显然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她在问这些话的时候,双手很自然地在胸前交叉,看起来是防御的姿势。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