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孝谷是个很聪明的人,见我们半天没有说话,他很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在那里,悠闲地望着我们,慢条斯理道:“是吗?这么说起来的话,你们就打算用这些不靠谱的东西来断定我就是凶手?好吧,如果你们打算这么做,我劝你们还是先准备好辞职信吧,就你们说的这些话,已经完全是在怀疑我的人品,所以我绝对不会轻易罢手的。”
秦鸣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我,显然是想知道我手里还握着什么王牌。我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太确定怎么样才能让曾谷开口说出实情。只见曾孝谷的手指在桌上弹了几下,慢条斯理道:“好吧,你们不会就打算把我留在这里吧?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说说看吧,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倒是不妨全说出来。难不成你们全信了丁玉琴的话,而不会有丝毫的怀疑?她的手里有一枚镯子你们为什么不去看一看,那个镯子会不会是你们想要的东西呢?”
“这就是你一再提起的那枚镯子,你认为那有可能价值百万以上的东西吗?”。秦鸣翻出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曾孝谷的面前。
只要是识货的人,其实看一眼照片就能猜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名贵的玉,或许只能称之为石头罢了。曾孝谷吃惊地把那手机还给了秦鸣,“这就是丁玉琴手里的那个镯子,你们确定吗?她怎么可能会收藏这样的镯子呢?”
“东西并不重要。对她来说,送她东西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我有点儿无奈地开口道:“所以你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让我们去调查丁玉琴,并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倒是你,现在你还是认真地想一想,该怎么替自己开脱吧。就像是之前提到的那样,我们已经从郝云定口中得到证实,的确有一个叫网名叫‘鬼子’的人在网上出售过一枚镯子,而且获利颇奉。你应该好好解释一下,你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不是他。为什么他使用的IP地址和你是一样的,你最好认真地想一想,让我们相信你真的是清白的。”
曾孝谷眨了几下眼睛,低头完全陷入了思索之中。借着这个机会。秦鸣起身招呼我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派了另外一个人盯着曾孝谷。
“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秦鸣劈头就问。显然很是惊奇之前的事情发生的变化,“这么说起来,你们去查了曾孝谷的老底?还翻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这些都是我们早就猜到的不是吗?”。我有点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想想看。不过看曾孝谷的样子,好像是什么都不知情,要么就是他太能演了,要么真的是我们认为的那个‘鬼子’。不过我还是坚持认为,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儿。”
我能感觉到秦鸣的吃惊,他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你不会是想说,你真的认为他有可能是凶手?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跟这些案子有直接的关系。你不会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指望他自己亲口承认自己的罪名吧?”
“我不信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儿弱点。”我点了下头,这也是最令我们不安的地方,正是因为凶手留下的线索太少,所以我们只能靠推测寻找可能的线索。“所以我们只能找出他们之间存在着的联系不是吗?要不然,我们还能查出什么线索呢?”
其实到现在为止,让我们更头痛的三名死者诡异的死法,那才是最骇人听闻又一直找不到谜题的地方,为什么她们的身上会莫名其妙地留下那样的青苔,而且居然还会在没有水的地方溺毙呢?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财,为什么又不动死者的财物,而仅仅只是带着了那枚价值不菲的镯子?更要命的是,那些镯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也是困扰了他们多年而一直无解的问题。根据所有人的证词来判断,那镯子的确是很难得一见的宝物。而随着那三名妙龄女子的被杀,那镯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先从曾孝谷查起,我认为他绝对有问题。”我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撒谎了,我认为他可能还有更多的秘密不想让我们知道。现在留在我们这里可用的人有丁玉琴和向怡,还有李典,所以我们需要从这些人的身上继续调查,看看能不能先找个借口把曾孝谷留在这里,要不你再和李典谈一谈,看他能不能提供点儿什么线索?”
“现在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就是‘鬼子’,所以用这个理由,他就没有办法离开了。”秦鸣一脸不解的表情,“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兴奋了?你不会是真的就想用这些间接的线索来证明你的猜想吧?李典和丁玉琴一向都讨厌曾孝谷的,那个向怡倒是还有可能说出点儿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我认为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可是个人物,你不会想就凭着几句话,就能让他把什么话都说明白了吧?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你不觉得那个人迫不及待地向郝云定下手,就是为了让他尽快闭嘴吗?除了曾孝谷之外,谁还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做这样的事情?还有,那个走火入魔的向怡,除了李典之外,还有谁能让她那么疯狂?”